他要麼去改造兒童房,要麼就安安靜靜坐在書房裡,一坐就是大半天。
他也會工作,但工作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機械化的。
這一天下午,他試著再一次給喬乘帆打了電話。
沒想到,那頭終於接了。
“帆帆……”
“……”喬乘帆不吭聲。
“最近……有沒有……”饒是在生意場上如何叱吒風雲,此時此刻,他卻猶豫不決,他想問,有沒有想爸爸,“按時吃飯?”
“嗯。”那頭若有若無地應了一聲。
喬斯年心裡頭挺高興:“爸爸在京城,你想不想回家?爸爸去接你,好不好?”
“……”
“沒關係,你好好學習,不急,你可以考慮考慮。過段時間,爸爸去倫敦看你。”
“你不要過來,我不想見你。”喬乘帆聲音稚嫩,卻帶著拒絕。
“不想見我嗎?”
“不想!”說著,喬乘帆掛上了電話,不再回應。
喬斯年怔了一下,眼底是微茫的錯愕,他放下手機,揉了揉額頭。
喬乘帆不想見他。
他微微嘆了一口氣,倚靠在座椅上,臉色複雜。
這一天晚上,歐凡忽然打了電話過來。
“喬爺,醫院的人說秦老爺子身體很不好,您……去看看嗎?”
喬斯年回來也有一段時間了,但他從未去看過秦時恩。
接到歐凡的電話,他淡漠道:“你來接我。”
“好,我這就過去。”
自兩年前的事情發生後,秦時恩就一直被喬斯年軟禁在一棟單獨的別墅裡,那個時候的秦時恩就有些老年痴呆的症狀,聽說身體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後來家庭醫生已經滿足不了秦時恩的身體治療,歐凡就將他轉到了醫院裡去。
喬斯年對秦時恩再也沒有關心過任何,這個名義上的外公,自他出生起,就沒有喜歡過他。
秦時恩這輩子最恨兩個人,一個是喬天佑,一個恐怕就是他喬斯年,哪怕他救過他一命,秦時恩卻也是恩將仇報。
但自從秦時恩手下的那批死士被他打壓掉,秦時恩就再也風光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