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
“喬斯年,你這個瘋子!你陰險狡詐,心狠手辣,你這樣的人是要斷子絕孫的!”
“呵。”喬斯年並不理會江寬的這種咒罵。
江寬的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的光,也是黯淡的眼神裡最後一道光。
他沒打算再跟喬斯年抗衡,今晚上註定是一個不眠的夜晚,但他知道,喬斯年也輸得一敗塗地!
他自首後面臨的是二十年的牢獄之災,二十年時間,恐怕不會比他江寬好受多少。
呵呵……喬斯年的失憶症沒有治好,他還不知道自己有個兒子。
想到這兒,江寬的唇角揚起一抹陰險的弧度。
這麼一想,喬斯年也好不到哪裡去,連自己兒子都記不得了,骨肉分離,天各一方。
他很早前查過喬斯年的私生活,這男人倒潔身自好,極少這方面的新聞,只零零星星和幾個名媛、閨秀傳過緋聞,唯一確定的是,他有一個送去倫敦上學的兒子。
他把這唯一的訊息給喬斯年抹掉了。
一輩子和兒子不能相見,呵呵,如此一看,喬斯年也不見得有什麼好得意的。
江寬被割得鮮血淋漓的心口終於有了一絲安慰。
他冷笑一聲,看了一眼喬斯年,轉身離開,去了產房。
原本還是吵吵嚷嚷的地方只剩下喬斯年一個人,頭頂上的水晶燈燈光投射下來,將他修長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一時間,彷彿連空氣都沉寂了下來,彷彿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四周,悄無聲息。
他沒有動,哪裡都沒去,在原地站立良久,耳邊只有雨水聲在作響。
天地之間,混沌一片。
紐約的這場雨下得很大,空氣裡都是白色的雨霧,朦朦朧朧,隨著風四散飄動,無跡可尋。
秋夜寒涼,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