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偷偷把戒指帶回家了……我們家窮,所以、所以……”男人的聲音低了下去,越說越沒底氣,“後來那人也沒來找,我以為沒人要了,就、就給當了,籌的錢給女兒上大學去了……”
“當了多少錢?”
“兩萬多……”
喬斯年眯起眼睛,薄唇抿起,臉上是危險的氣息。
男人嚇得差點就給跪下了:“先生……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真得不是有意要給當了的,我女兒成績很好,可是沒錢上大學,我老婆身體也不好,我才、我才動了這個心思的……我真得是迫不得已,不過我該死,該死……先生,戒指在當鋪,肯定還能、還能找……先生,您繞我一命,好嗎?您饒我一命,我還不想死……”
男人一個勁兒求饒。
偏偏,喬斯年一言不發,眼神裡是讓人無法捉摸的光澤。
喬斯年越是不說話,他越是慌張,可又不敢貿貿然靠近喬斯年。
“先生,求求您了,饒我一命,錢、錢我可以還給您……只當了兩萬塊,我要是有一句假話,就天打雷劈。先生,饒我一命吧,我今天跟您說的這些都是實話,所有的都說了……”
“告訴我,給你錢的那個女人長什麼樣。”
“那個女人很好認!”男人眼睛發光,“因為她是個混血!黑頭髮,藍眼睛,很好認。雖然她的長相我記不太清了,但混血這一點我可以確認!”
“混血……”喬斯年忽的哂笑,唇角邊是一抹破裂、嗜血的弧度。
“是,是,是混血,她的普通話也不是特別好,帶著點美國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