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酒喝得多嗎?醒酒茶喝了沒有?”她輕聲問。
“還沒睡?”
“沒……中午睡了一會兒,不困。”
“睡吧,不早了。”
“你還沒回答我。”
“沒喝多少,普通應酬而已,我沒醉,頭也不痛。”
“累嗎?累的話就睡吧,要是不困的話,你跟寶寶說說話?”葉佳期蹭了蹭他的懷抱,“你要是不跟他親近,等生下來,他會不認你的。”
“是嗎?”
“對呀。”葉佳期在他懷裡撒嬌,“寶寶有感覺的,誰跟他好,他就跟誰好。”
喬斯年勾了勾唇角,摸了她的腦袋:“那他今天有沒有鬧騰?”
“今天沒有,很乖,一想到再過一個月就可以看到他,我很期待,你呢,你期待嗎?”
“嗯。”
葉佳期本來還想跟他聊點工作上的事,但他並不喜歡跟她聊,她就乾脆作罷。
“是不是酒喝多了不太舒服?睡吧,不打擾你了,你明天還要早起。”葉佳期枕在他的懷裡。
喬斯年沒有再說話,葉佳期也乾脆不開口了,空氣陷入莫大的沉寂。
四周都是安安靜靜。
她喜歡他身上的氣息,抱著他睡覺,會有一種很大的安全感。
她並不是一個很容易給自己製造安全感的人,而她的安全感,絕大多數時候來自於他。
八歲之前,她依賴母親,八歲之後,她就開始依賴他。
這種依賴,是相依為命的宿債。
耳邊響起喬斯年淺淺的呼吸聲,她知道他可能睡著了,可她卻怎麼都沒有了睡意。
月色幽沉,冬日的寒夜格外漫長。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拉出細長的影子落在地板上。
第二天。
清晨。
葉佳期睡得淺,她在喬斯年細細碎碎的穿衣聲中醒來。
“我幫你係領帶。”她倚靠在枕頭上,看著他修長的背影。
他已經穿了件深藍色的襯衫和馬甲,正扣著紐扣,高大筆挺的背影裡是沉穩、內斂的氣場,舉止投足都十分耐看。
聽到葉佳期的聲音,他轉過頭,正好就看見她閒閒看著他,眉眼裡是剛睡醒的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