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瘦瘦的模樣,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臉色平靜。
“一年前你打我的時候,有想過今天嗎?”程遇之絲毫不理會喬斯年的怒意。
“你要報復回來?想找人打我一頓嗎?”
四目相對,空氣中擦出無數的火藥味,在冬天寒冷的溫度中慢慢發酵,彷彿能一觸即燃。
“我沒你那麼不講理,更何況,你現在受到的懲罰比打你一頓更重,不是嗎?喬斯年,你在這裡好受嗎?我覺得,並不好受。這幾堵牆困不住你,但你的心已經殘缺了,沒有什麼懲罰比沒有希望更嚴重。你不想出去,是因為你已經看不到希望。”
“程遇之,你以為你很懂我?”
“喬斯年,我覺得我還算懂你。在某些方面,我們是一類人,對感情比較執著,也不喜歡被人威脅。喬斯年,你本來可以不用整垮jas集團,你可以高高在上當你的總裁,你卻自首了,你覺得,我不懂你嗎?”
“不要自以為是。”喬斯年的嗓音有低沉暗啞,眼底是深邃的寒意。
“不,我從來都不是一個自以為是的人,但你是。你自以為是地替別人考慮,自以為是地做出所有的決定,自以為是地安排好一切,讓所有人都跟著你的腳步走,卻從來沒有去考慮過身邊人的感受,從來沒有尊重過別人,你太自以為是!”
程遇之不是一個態度狠戾的人,他向來溫和,但這番話卻擲地有聲,字字句句如雷貫耳。
但他的臉上卻依然是平靜的表情,只一雙眼睛一直看著喬斯年。
裡面的這個男人,哪怕是在這種地方,也沒有半分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