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你不是討厭我嗎?嫌棄我嗎?”
“別跟我玩欲擒故縱,我沒興趣跟你玩。”
“誰跟你玩?你真得太自以為是了,我討厭你,無比討厭。你喜歡領養小孩子,那你再去領養一個好了,你非要把我留在這裡看你臉色、任你打罵嗎?”
她的小嘴一張一合,像是在歷數他的罪狀。
他動了動嘴唇,最終什麼也沒有反駁,而是把她帶回了家。
她身體單薄,外面又這麼冷。
他不可能跟她在外面吵什麼。
一回來,他鎖上了大門,她則在客廳裡打了好幾個噴嚏。
“葉佳期,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他淡漠地看著蜷縮在沙發上,裹著毯子、楚楚可憐的她。
“除夕。”她頭也沒抬,淡漠回應。
“既然知道,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跟我鬧?你也知道我現在一個月也回來不了幾次。”
“我討厭做試卷!”
“你成績糟糕成這樣,以後誰養你?我沒打算養你一輩子!”
她哆哆嗦嗦裹著毯子,嘴唇凍得烏紫烏紫,她也許是想反駁的,但卻不知道該從何反駁起,他的話確實沒有讓她反駁的餘地。
她跟他非親非故,他不會養她一輩子的。
她低著頭,裹著毯子,不再吭聲。
他的臉上有所動容:“吃飯,再不吃飯菜都涼了,吃完帶你到天台上看煙火,我讓人準備了煙火。”
她搖搖頭:“可以不看嗎?”
“為什麼。”
“想睡覺。”她像是被他的那句話觸動了,聲音都有些抖。
“行吧。”他無奈。
她最終乖乖地陪他吃了年夜飯,全程,她都沒有抬頭看他,而是一個人默默扒著碗裡的米飯,也不說話。
偶爾他問一句,她才會回一句。
她變得特別聽話,他卻沒有想象中那麼高興,他還是喜歡那個在機場接他回家的她。
那時候的她才是最高興的,最興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