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京城也沒有什麼留戀了,你在紐西蘭半年,幹了些什麼?”
“養傷,順便去她在紐西蘭住的地方看了看,在那裡看到一隻養得很胖的兔子。可惜……我看到那隻兔子的時候,它已經餓死了。”
喬斯年皺眉,聽著。
孟沉有心事,但他一個男人,很少會把自己的心事說給誰聽,更何況,也不知道該對誰說。
可他願意跟喬斯年說。
“海邊的浪很大,風也很大,她住的那間屋子很破舊,十分簡陋,但內裡設施卻很齊全。我看到了她愛看的書、她喜歡的衣服、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飾品,什麼都有,就像一個家一樣……”孟沉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低的只有他自己能聽見。
喬斯年握緊手機,倚靠在黑色皮椅上,閉眼聽著他說。
陽光從落地窗外照進來,落在地板上和喬斯年的身上。
“我走的時候本想一把火把那間屋子燒掉,最後……收起了想法,也許隨著時間的過去,那屋子也會沒有了。”孟沉道,“那個村子裡很窮,鎮上也窮,什麼都沒有,蕭紫的房子裡只有唯一一個娛樂工具……收音機。”
“窗外是日復一日的海浪聲,沒有別的,如此的枯燥又空白,沙灘也不是很乾淨,比不上京城,也比不上倫敦。”
孟沉的聲音很低,他一字一頓靜靜地說,而喬斯年就默默做著他的聽眾。
“她現在帶著小喻在倫敦生活得很好,我在她的臉上看到了快樂、幸福,還有滿足,那是真得滿足,就好像小時候她得到了心愛的毛絨玩具一樣滿足。那種滿足是最純粹的,不摻雜任何心思,我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從她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神情,我也知足了。”孟沉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