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來到玫瑰湖別墅就沒聽說天天身體有什麼問題。
“不知道小朋友以前是在哪家醫院治療的,我們需要資料,你們看看能不能把小朋友以前的病例帶過來,越詳細越好。”
一眾人面面相覷,看來這個事是瞞不住了,只能打電話給許先生。
“咳咳咳……”天天咳得一口氣差點接不上,難過地哭,眼淚直流,臉蛋紅通通,“要、要媽媽……難受……咳咳……”
一瓶水吊完,醫生幫天天拔下針管。
天天還在哭,整個病房裡都是他的哭聲,哭得所有人心都揪了起來。
正是深夜,管家站在陽臺上給許深打了個電話,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敢在夜裡頭打擾許先生。
許先生再三申明,他睡眠不是很好,夜裡不要打擾他。
可這個事,他們也沒辦法啊。
果然,那頭接起,帶著惺忪的睡意和未曾甦醒的冷漠:“半夜打電話,什麼事?”
“許先生,對不起,如果不是急事我也不會這個時間打電話給你。小少爺生病了,已經送到醫院。”
“怎麼回事?”
“天氣冷,小少爺發燒咳嗽,醫生說是肺部發炎。”馮管家避重就輕,不敢承認是他們沒有照顧好天天,“有點嚴重。”
“有點嚴重是多嚴重,給我說清楚!”許深睡意全無,坐起來。
“醫生說是舊疾復發,小少爺以前得過肺炎,需要以前的病例和資料,可是這些事我不清楚。”
許深握住手機的大手微微頓住,手心裡是一層薄汗。
舊疾?天天以前生過重病?什麼時候?他並不清楚。
“天天現在在什麼地方?”
“在第一兒童醫院。”
“你現在就去金谷園,找我父母拿病例,他們肯定清楚。”許深從床上起來,單手解開灰黑色睡衣的繫帶,又從衣櫃裡找出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