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咖啡的熱氣氤氳了他的眉目。
“齷齪。”黎晚又低下頭畫畫。
許深往她身邊挪了幾寸。
挪著挪著就坐到了黎晚的身邊,他低下頭,低聲:“你這畫的不怎麼樣啊。”
“你幹嘛?!”黎晚被他嚇到了,猛地抬手。
“……”許深手上的咖啡潑了他一身。
黎晚也沒料到他會突然坐自己身邊來,她剛剛只是本能反應,沒想到就打翻了許深手上的咖啡。
“許深,你真有毛病,你晚上睡不著你就去附近的酒店解決,別煩我行嗎?”黎晚生氣地收拾好畫本和畫筆,準備離開。
許深:?
他被灑了一身咖啡,最後還是他的錯?
“黎晚,你知道你像什麼嗎?”許深也沒急著去換衣服,緩緩放下手上的杯子,“像帶刺的……刺蝟,又醜又扎人。”
“我就知道你嘴裡吐不出花來。”
許深:?
黎晚不想跟他吵架,天天還在睡覺呢。
她麻利地去了隔壁屋子。
隔壁小房間沒有沙發,但有桌椅,足夠她呆一晚上。
許深見她走了,這才去換了睡袍,他原以為自己五年前睡了一隻小白兔,沒想到是隻刺蝟。
果然給了她幾天好臉色,她就開始暴露本性了。
想當初在美國,她被他趕出公司,最後助理說,這個女人灰溜溜走了,灰頭土臉。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是要管的,如果可以,還得把她的刺都拔了。
不過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就這般放肆,以後怕不是要把許家的天給掀了。
許深慢悠悠繫著睡袍帶子,又去廚房接了一杯咖啡。
小房間裡,黎晚畫了一張又一張水彩畫,每一張都很有童趣,充滿了她對天天的祝福。
過了凌晨,醫院裡更加安靜。
黑色的夜空下是悄無聲息的世界,夜色茫茫,長夜漫漫。
黎晚心神不定,半夜的時候有了睏意,她準備去盥洗室洗臉。
要去盥洗室勢必要繞過外面的房間,她開啟小房間的門,看到許深已經在沙發上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