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唇角邊的弧度仿若那開在暴雨中的紅玫瑰。
半晌,她回應:“許深,你也一樣,你的存在就是我黎晚這輩子最大的劫。”
兩人到底誰也不讓誰。
針鋒相對。
許深的怒意已經達到沸騰的頂點。
黎晚也不介意火上澆油,她伸出手,指了指他毛衣上的紅唇印:“許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希望你能做好為人父親的表率。天天不是三歲小孩子了,他什麼都懂。”
許深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上留下了金雁靈的唇印,一時間無法反駁。
“你在外面風流是你的事,你許大公子招蜂引蝶很正常,但請你不要在醫院幹出這些事。我希望你記住,天天還在病危中,他沒有脫離危險。還有,我希望你真得能把你的心思分出一點來給天天,他的情況很不好,你但凡覺得自己是一個父親,應該擔起父親的責任,我希望你這段時間能多陪陪天天,不要把你招惹的女人帶到醫院來。”
“我知道你許公子女人多,你平時怎麼顯擺都行,但現在天天病重,我希望你有分寸。”
黎晚嗓音緩慢,帶著哽咽,但字字句句鏗鏘有力。
她只是想讓天天快樂一點,至少讓他知道,爸爸媽媽都沒有放棄他。
她可以做到,她真得很想……許深也能做到。
說完這番話,黎晚不再開口。
許深動了動嘴唇,想要解釋什麼,但面前這個女人是黎晚,他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他作為一個父親,當然有為人父親的自覺。
“媽媽……媽媽……”天天忽然在病房裡喊起來。
黎晚慌忙跑進去。
原來天天做噩夢了,夢裡一直喊媽媽,頭上滿是汗,沒醒。
黎晚哄了半天,天天才安靜下來,不再亂動。
許深其實挺生氣的,這兩年一直都是他陪著天天,但這傢伙連做夢都不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