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啊?”
男人掃了眼餐桌上的清粥小菜,蹙眉,“我不愛吃這些。”
溫鬱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就搭錯了,順口接下話,“不愛吃這些,那你愛吃什麼啊?”
看著餐桌上重新布上的飯菜,溫鬱心裡只有一個想法,肉食性動物,這是典型的肉食性動物。
一個人怎麼能愛吃葷菜到這個地步,雖然他的吃相很優雅,拿筷子的姿勢也很好看,晚上吃那麼多葷菜畢竟不好,溫鬱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晚上還是少吃點肉。”
男人挑眉看了她一眼,只當沒聽到,繼續吃自己的。
溫鬱自覺又多管閒事了,摸了摸鼻子,站起來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走出去兩步,陸希南略顯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謝謝你。”
溫鬱轉身,看著餐桌邊的男人,笑了笑,“要謝也是我謝你,謝謝你為我另外準備的晚餐。”
……
這一夜,兩個人依然是那樣的相處模式,一人一個房間,真的很難想象這樣的兩個人在一個月後就要結為夫妻。
大概是粥喝多了,睡到半天,溫鬱不得不起床,她沒開燈,摸黑著就走出房門朝衛生間走去。
她的房間和陸希南的相鄰,再過去那間就是書房。
溫鬱走過書房時,發現房門虛掩著,一道薄弱的橘光從那道狹小的門縫裡折射出來。
可能是好奇心作祟,溫鬱推開了房門,這不是她第一次到這個書房,卻是第一次看到有陸希南的書房。
第十一章:心裡的花
橘黃色的燈光籠罩在他身上,而他……雙眼緊閉,更準確的來說胸口起伏的很有規律,看樣子像是睡著了。
這個天,雖說已經不是太冷,這樣合衣睡著,卻也是會感冒的。
溫鬱思忖了片刻,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拿過毛毯剛要給他蓋上,本雙眼緊閉的人倏地下就睜開了眼,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即便帶著睡意未醒的惺忪依然那麼的灼灼耀眼,那麼涼薄沉凜。
被他這樣一直看著,溫鬱不由蹙了蹙眉,她抖了抖手裡的毛毯,“剛才你睡著了。”
說完這句,她就放下被子朝門外走去,兩個同樣有著密秘的人,似乎根本不容外人走進他們的世界半分,即便要不了多久,這兩個人或許就會成為有著世界上最親密關係的人。
才轉身,腳步還沒來得及邁出去,低沉的嗓音從身後傳來,在這樣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房間裡,話自然是對溫鬱說的。
他說:“我不管你到底是不是溫鬱,我都不會和你結婚的。”
聽他這麼一說,溫鬱心裡長長鬆了口氣,他要真願意娶,她還不願意真的嫁呢。
腦子裡明明是這樣想的,心卻在瞬間抽搐起來,很痛很痛的感覺,以至於她臉色倏地下就血色盡失。
這副模樣,自然不想讓陸希南看到,不然還真以為自己非他不嫁,仰起頭,直直地看著雪白的天花板,“陸先生放心,和你結婚也不是我的本意。”
陸希南愣住了,似乎沒想到溫鬱會回他這樣一句話,而那頭,在他發愣間,溫鬱已經步履從容的退出了書房。
……
再次躺回到床上,溫鬱睡意全無,耳邊響起哨兵換崗的暗號,那樣的威武聖神不可侵犯,一如隔壁的那個男人。
心口還在隱隱作痛,溫鬱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心裡暗暗腹誹著,溫鬱剛才是你在難過嗎?看樣子你真的是認識陸希南。
張大眼睛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思緒開始亂飄。
她再怎麼眼拙,剛才靠的那麼近,還是看到了他捏在手裡拿的照片,那是張很早以前的照片,片角已經開始泛黃,照片上的人卻依然笑顏如花,清純恬靜。
照片上的主角是個女孩,扎著兩條馬尾,穿著乾淨的校服,年紀大約十七八歲。
那個人,應該是長在陸希南心底的那朵花吧,那樣的清純可愛。
這樣想著,溫鬱漸漸也有了睏意,她就在這樣的胡思亂想中睡了過去。
她做夢了,夢裡,她回到了很小的時候,她看到了這輩子最好看的男人,當然了,那時的他,還只是個男孩。
她悄悄的躲在樹後面看著他,卻不敢走出來一步,直到他離開,她還站在原地。
有人走到她身後,一把揪起她的耳朵,“你這臭丫頭,居然躲在這裡偷懶!”
“李嬸,我沒有偷懶,我真的沒有。”或許是溫鬱殘存的記憶作祟,睡夢中,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