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沒什麼血色,看著守門人,只說:“就一會兒,我們進去一會兒就出來。”
在這個地方守門的人,其實說難聽點,就是守在陰陽相隔的分界點,大概是見慣了人世間的生死,他並沒為溫葉清的拳拳之言所動,“不行,我們這行有個規矩,鎖上的門,就好筆隔開了陰陽兩界,當天絕對是不能再開。”
溫鬱不知道他說的規矩是不是真的,只是想著怎麼樣才能幫到溫葉清,她想了想,說:“老伯伯,還有一句話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什麼話?”大概很少看到這麼年輕,膽子卻這麼大的女人,老人皺眉看著她。
溫鬱淡淡一笑,“死者長已矣,生者常慼慼,請體諒一下我和父親,想看看母親的那份心情。”
老人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把鐵門開啟了,不過在他們走進去時,又補充了句,“快點啊,有些東西,你們看不到,並不代表真的不存在。”
溫鬱含笑著點頭,“嗯,我們會盡快的。”
……
墓地森冷陰穆,除了山澗的冷風,就只有不知名的鳥叫聲,一塊塊白色的墓碑,整整齊齊的排在那裡。
劉媛竹的墓很好找,在某一排的最裡面,走的越近,溫葉清渾身散發出的那種悲慼越濃烈。
溫鬱沒說話,只是緊緊跟在他身後。
來的急,除了花店裡臨時買來的一束百合花,其他什麼都沒帶。
溫葉清把把放到墓碑上後,轉身對溫鬱說:“阿鬱,來看看你的母親。”
溫鬱走上前,這是她改名換姓,佔據了這具身軀後,第一次真真正正的看到劉媛竹的照片,墓碑上的她很年輕,笑意盈盈,眸光溫柔,她的美只能用“驚人”兩個字方可形容。
和她相比,已經算的上美人的溫鬱,真的只能算一般。
看著和墓碑上的照片,溫葉清的聲音滿是哀傷,“蓉竹,這就是我們的女兒,真是對不起,隔了這麼多年,我才帶她來看你。”
溫鬱心裡很難受,說不上來的酸澀,連帶著喉嚨口也泛起一陣苦味,“媽媽,我和爸爸來看你了。”
照片上的人笑容依然,再過十年百年,她也這樣,永遠風華絕代,溫鬱眼前忽然就模糊起來,她知道自己這麼難過,有一半是這具身體本來的感情在裡面。
溫鬱,你真是個可憐的女子,也正是因為可憐,這才芳魂早逝,她揚起頭看著灰濛濛的天空,如果真的有天堂,願你幸福。
……
離開墓地後,溫葉清的情緒似乎更糟了,坐上車後,司機不過問了句是不是回家,卻遭到溫葉清的一通訓斥。
這是個跟在溫葉清身邊多年的老司機,自然很瞭解溫葉清,被這麼一訓斥後,沒再開口,而是在反光鏡裡看了溫鬱一眼。
溫鬱淡淡道:“徐叔叔,我們回家。”然後對身邊的父親說,“爸爸,我們回家吃晚飯好嗎?”
溫葉清目光有些恍惚,看著女兒,倒是很乖順的點點頭,“嗯。”
溫鬱覺得溫葉清很不對勁,以為是受的打擊太多了,也沒多想,直到第二天天亮管家來敲她的門,才知道出事了。
急促的敲門聲,把溫鬱從噩夢中拉回到現實,聽到秦管家在房門外著急的說:“大小姐,不好了,老爺不見了。”
一聽他這樣說,溫鬱從床上彈跳起來,來不及穿鞋就走過去開門。
秦管家手裡拿著張紙,站在房門口,看到溫鬱,臉上的著急又加重了幾分,“大小姐,今天早上一直看不到老爺下樓,秘書打電話來提醒早上有個高層會議,我這才去催老爺,哪裡知道……”
溫鬱拿過紙,飛快看了起來,字有些潦草,但依稀還是能分辨的清楚,“阿鬱,我的孩子,爸爸對不起你,讓你那樣過了二十多年,更對不起你的媽媽,這二十多年來,我看著是活的,其實我的心早死了,昨天看你媽媽一個人躺在那裡,忽然覺得她肯定很寂寞,爸爸不再忍心讓她一個人……”
看到這裡,溫鬱整顆心都快從嗓子裡跳出來,沒再看下去,對秦管家急吼道:“快去備車!”
秦管家是多玲瓏的人,早已讓司機在門口等了,溫鬱轉身抓了件外套披上,就衝下樓,幾乎是兩階樓梯一跨,秦管家在後面大喊,“大小姐,慢著點,擔心摔了。”
溫鬱根本沒聽,她最不好的就是體育,此刻,為了那份剛剛得回沒多久的父愛,她變成了體育健將,有個人影迎面走來,溫鬱跑的飛快,差點和她撞上。
溫瑜朝邊上一閃,咕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