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徹底宣洩出來,她真的哭了。
伏在溫葉清的懷裡,肩膀顫動,嚎啕大哭。
如果說剛才溫葉清對這個不是在自己眼前長大的女兒還有一點芥蒂,那這一刻,伴隨著她沾溼自己胸襟的眼淚,他的父愛則是徹徹底底的被勾了出來。
溫鬱真的不想再哭了,可是她就是控住不住,腦海裡有個聲音在迴盪,謝謝你,讓我感受到了父愛,從此以後,就麻煩你了。
溫鬱伸手去抓那個模糊的影子,“你別走,很多事,你還沒告訴我。”
美人淺笑,輪廓漸漸淡去,獨留滿室邐迤,溫鬱從床上猛然坐了起來,額頭上佈滿豆大的汗珠,背心裡全部都是冷汗,整個人像是條被人拋擲到岸上的魚,大口喘著氣。
床邊有人,儘管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她還是感覺到床邊有人,“誰?”嗓子又幹又澀,說出來的話暗啞低沉,有些難聽。
清越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是我。”
溫鬱愣住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昨晚走出書房她就回溫鬱的房間休息了,她可不記得在入睡前,有人來過這個房間。
更讓她感覺到驚詫的是,她記得自己反鎖房門的,“你怎麼進來的?”
感覺到床褥朝下一凹,黑暗中,有人在她床邊坐了下來,“自然是走進來的。”
溫鬱彎了彎嘴角,似乎早料到他不會老老實實的回答自己,伸手去開臺燈,伸出去的手,在一片漆黑中被人準確無誤的抓住。
他的力氣不算大,卻也不算輕,剛好能禁錮住她的行動而已。
“你要幹什麼?”用力掙扎了下,沒半分推卻,溫鬱再怎麼偽裝出來的好脾氣,在這一刻也徹底轟然倒塌了。
耳邊拂來一陣灼熱的氣息,沒等溫鬱反應過來,兩片薄薄的,卻極柔軟的東西已經傾覆到她嘴上。
他居然吻她,雖然只是淺嘗輒止,幅度也只限於唇瓣間的細細研磨,溫鬱的臉還是紅了起來,大腦有瞬間的短路。
此溫鬱畢竟不再是彼溫鬱,第二遭來到這個人世,抵抗能力比起上輩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心裡柔軟的明明快要溺死,還是張開嘴,對準如蘭花般靈活的舌頭,就用力咬了下去。
漆黑的房間裡響起悶哼聲,嘴上一輕,溫鬱乘機飛快開啟燈,橘色的燈光碟機趕走黑暗,照亮不算大的房間。
一雙邪魅又深邃的眼睛倒映進眼簾,溫鬱臉上依然滾燙,沒伸手去搓,刻意忽略掉此刻的尷尬,“你到底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