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不忍再看下去,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回頭又揮拳打慕容清,收回目光,加快腳步離開。
王秘書看著坐在自己的格子間認真工作,其實心思一直都放到總裁室那裡,所以,當聽到開門聲,立刻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陸希南經過她,她微笑著和他打起招呼,“陸先生。”
陸希南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後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就直朝電梯走去。
王秘書看著陸希南,失魂落魄的背影,很是不解的嘆了口氣,又朝總裁室看了眼,決定借送茶的工夫,探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其實,真的不是她太三八著要去關心溫鬱的私事,實在是剛才她接到了溫氏第二大股東秘書的電話,是和她確定股東會議的時間。
股東會議,一般只會在年中和年終分別召開一次,今年因為溫葉清忽然去世,溫鬱出任溫氏總裁時,已經把年中的那次提前召開了,理論上來說,溫氏現在發展的很好,股價很穩定,股東的分紅也很優厚,是不應該召開股東大會的。
她謹慎的反問了一遍,那個股東的秘書,和明白的告訴她,這個股東大會是溫鬱決定召開的,她只是負責確定時間。
王秘書只覺得溫鬱從昨天起就變的怪怪的,一向掛在臉上的自信,還有那種篤定都不見了,今天早晨看到她,她甚至都嚇了一跳,眼睛裡全部都是青灰色,像是一整夜都沒有睡。
現在又臨時要召開股東大會,難道是溫氏出了什麼大事,她卻不知道。
……
陸希南一走,溫鬱也立刻朝邊上退去,和慕容清保持出一定的距離。
慕容清撇撇嘴,嘴角很痛,不照鏡子,他也知道肯定是裂開了,真沒想到陸希南出手這麼狠,更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在乎溫鬱。
“小鬱,有句話,不管中聽不中聽,我今天都要講給你聽。”
溫鬱轉身朝辦公桌後面走去,沒說話,只是抽出面紙擦著鼻血。
慕容清朝她走了過去,在她辦公桌這邊的皮椅上坐了下來,“小鬱,我不想問你,為什麼忽然就不想理陸希南了,但是我卻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一件事,我不介意,被你當成擋箭牌。”
他說的格外認真,目光平靜的看著溫鬱。
溫鬱擦鼻血的手一頓,正想開口,王秘書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溫總……”
溫鬱說:“進來。”
王秘書端著兩杯茶走了進來,很知分寸的先把茶放到是客的慕容清面前,然後才是把第二杯茶放到溫鬱面前。
一抬頭,不小心瞥到溫鬱還在流鼻血,一聲驚呼,“溫總,您這是怎麼了?”
溫鬱又抽出張乾淨的面紙,說:“沒事,最近天氣乾燥,有點上火。”
天氣乾燥上火,這樣的藉口,真的是太過於勉強,王秘書明知溫鬱沒說實話,卻也沒有點破她,把茶放好後,就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以公式化的口氣對溫鬱稟告一些急需要她做決定的公事。
其中,第一件就是問她股東大會,是不是如期在下午三點召開。
溫鬱還沒有答話,慕容清已經插上話,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風度翩翩的說:“小鬱,你有事先忙著,晚一點我再來找你。”
溫鬱感覺太陽穴星星的疼,很想說不用了,慕容清卻是沒給她開口的機會,已經瀟灑自如的起身朝門外走去。
等慕容清走後,王秘書才開口說了第二件事,不過卻是和公式沒有任何關係的私事,“溫總,雖然我們很多專案的開發都要經過國土局,但是,我們都是有正規檔案,而且走的是合法程式……”
頓了頓,後面的話,她沒有繼續說下去,看的出來,她心裡其實是偏向陸希南的。
溫鬱當然懂她的意思,很感謝王秘書對自己推心置腹的忠言,可惜,她是誤會了,她也不想多解釋,端起茶喝了口,雖然是上好的雨前龍井,喝到口腔裡,卻是又苦又澀。
把茶嚥進喉嚨裡時,她也岔開了話題,“你去安排一下,通知其他的股東,下午三點股東大會如期召開。”
王秘書躊躇了下,又問:“溫總,以前老溫總還在的時候,股東大會一年只開兩次,咱們今年已經開過一次,還有一次應該是到年終回顧時,如果現在開了,那些股東只怕會認為溫氏不是資金鍊,就是哪個專案出了問題,這對溫氏是非常不利的。”尤其是溫鬱這總裁才坐穩沒多久,真怕那幫老奸巨猾的股東,乘機落井下石。
她說的,溫鬱當然都知道,那些股東投入那麼多資金,想要的無非也是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