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陸希南遲遲不回去的原因,這個女人,看著消失了兩年,卻始終都陰魂不散。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不顧一切的衝上前質問她,捏碎她!
在前面帶路的鐘華看宋慕北忽然不走了,目光定在迎面走來,不,應該說站在原地的女人身上,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笑著對宋慕北說:“宋副團長,這是我們醫院病人的家屬。”
宋慕北點點頭,沒說話,面無表情的對鍾華說:“鍾院長,帶我去找陸軍醫吧。”
高跟鞋落在地磚上發出噔噔的聲音,迴盪在醫院長長的迴廊上,引起了迴音,溫鬱臉色還算平靜,捏著水盆的手,卻在不知不覺中用上了力氣。
她以為兩年來,生來帶病的孩子,艱辛的生活,已經讓她嘗不出,除了苦以外的滋味。
老天卻在一天之內,讓她又開始品嚐其他味道,如果說陸希南的出現讓她感覺到了澀,那麼宋慕北的出現,讓她感覺到了酸。
身後的病房裡傳來孩子依依呀呀的聲音,像是在找她,她飛快斂起思緒,大步朝開水房走去。
打水回來時,她特地去護士站問了下護士,得知氧氣罩暫時可以拿下來,她回到病房給孩子擦身體時,就幫他摘下氧氣罩,把小小的身子抱進懷裡。
誰說眼睛看不到的人,洞察不到外界的情況,小小的墨白似乎察覺到母親在哭,舉起身上唯一可以稱的上肥嘟嘟的地方——他的小手,替母親輕輕擦拭著眼角。
溫鬱控制了好久的眼淚,終於順著臉頰瘋淌了下來。
孩子感覺到眼淚,也著急了,睜著黑黝黝,卻沒有任何焦距的眼睛看著母親的臉,小小的眉宇凝成了一團,像是想努力看清媽媽的樣子。
溫鬱抓過孩子的手,放到嘴邊親了口,哽咽著說:“傻孩子,媽媽沒事,是看到你燒退了高興的。”
孩子像是聽懂她的話,不再扭動,安安靜靜的躺在母親的懷裡,享受著這個世界上對他最好,最愛他的人,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
溫鬱給孩子擦拭好身體,又給他換上乾淨的衣服,自己身上也出了一身汗,小墨白掛的是營養液,根本就不餓,而且護士也叮囑過,在明天結果出來前,最好不要吃東西。
溫鬱抱著小小的孩子,在病房裡走來走去,嘴裡輕輕哼唱著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