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告訴爸爸,是誰幹的?”
宋慕北知道父親生氣了,她現在有多幽怨陸希南,就說明她有多愛他,不管怎麼樣,事情還沒有發展到她控制不了的那一步,她還不想讓父親插手,只說:“哎呀,爸爸有你和爺爺在,誰敢對我怎麼樣啊?”
“那你脖子上的淤痕是怎麼弄出來的?”宋東平真的生氣了,看著宋慕北脖子上明顯是手指掐出來的淤青,怒到了極點。
“爸爸,是我昨天翻單槓不小心給磕到了,沒事的。”
明知女兒說的是假話,宋東平也沒點破她,直接說起自己找她的正事,“我看到你介紹過去的那個士官了,不大放心就過來看看。”
宋慕北對父親也非常的瞭解,他是愛她不錯,但是和他的官位權勢比起來,應該還是後者重要。
張忠召的事,可大可小,關鍵就看陸希南到底是什麼態度,如果他抱著魚死網破的態度,那麼張忠召沒命的同時,她的所作所為也將瞞不住。
但是,她敢賭,賭陸希南不敢拿張忠召的性命開玩笑。
“爸,這件事,我有數的,你就不要操心了。”她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父親身邊,以小女兒嬌媚的姿態來回搖著父親的手。
宋東平一陣恍惚,眼前這張年輕而好看的臉,忽然就變的陌生起來,他下意識地就抽回手。
宋慕北愣住了,而宋東平也察覺自己的反常,抽回來的手在下一刻拉上女兒的手,語重心長地說:“慕北啊,你還年輕,又一帆風順,有的時候真的不知道人心有多險惡,爸爸真的不放心你。”
宋慕北把頭靠在父親的肩膀上,“爸爸,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你和爺爺對我最好了。”
宋東平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傻孩子,你是我們宋家的公主,爸爸和爺爺不對你好,還對誰好。”
宋慕北總覺得爸爸這次有點不一樣,卻又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心裡想的都是陸希南會怎麼做抉擇,也就沒去多想其他的事。
後來,她才知道,之所以感覺不一樣,是因為宋東平自從那一次後,就沒再像以前那樣稱她是宋家唯一的公主。
最重要的唯一兩個字去掉了,那意味著她其實也沒那麼重要了。
……
宋東平又和女兒聊了會兒,確定她還是很有分寸,也就放心了,剛走到樓下,這個機動師的師長和團長都趕了過來。
又一番寒暄後,宋東平就朝武警醫院走去,心裡很不安,他想去看看張忠召。
話說陸希南,自從接到了陸峻峰的電話後,腦子裡就閃過一道靈光,其實還有一個人可以找的,他不管那人參與了沒有,都打算試一下。
陸希南在決定打電話前,先去看一下張忠召,這麼一看,還真和想打電話的那個人碰了個面。
陸希南是多心思巧銳的人,立馬就知道了張忠召來這裡的目的,這個電話,他知道自己已經不需要打了。
當陸希南冷冷的提出,要和這位軍銜大到讓師長鞠躬彎腰的首長談談時,在場的軍醫,小軍護們都驚訝詫異了,難道說因為張忠召傷成這樣,陸希南失了心智。
也不像啊,他說話非常有條理性,他還是所有人印象中那個淡定從容的陸希南啊。
更讓眾人大跌眼鏡的是,像宋東平這樣大的首長居然答應了陸希南的要求。
沒人知道他們兩個在值班室裡聊了什麼,只知道等他們出來時,宋東平的臉色非常難看,至於陸希南的,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張忠誠的情況依然不樂觀,陸希南重新開了個處方給軍護,然後問小軍護要了血樣就鑽進了化驗室。
醫學的東西,許多都是互通的,陸希南想再憑一己之力試一下。
……
和所有人的不順相比來,什麼都不知道的陸明銳可是咧開了嘴在笑,小乖乖,小寶貝,抱著懷裡的人,親了又親,一直沒肯放下來,最後還是打電話讓司機來開的車。
小墨白似乎不大喜歡被這麼個大男人又親又抱的,小手在被親過的地方擦了又擦,陸明銳摸了摸他柔軟的頭髮,真是哭笑不得,“你這個臭小子,有你這麼嫌棄叔叔的嗎?”
小墨白才不理會他,小嘴裡吐著泡泡,還在擦臉。
陸明銳挑了挑眉,問前面的司機,“我有口臭嗎?”
司機早被小墨白小大人似的表現憋的快要內傷了,忍的太難受,嘴一個漏氣,笑出了聲音,“陸總,您當然沒有口臭。”
拿著他發的工資的司機,哪怕陸明銳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