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榮光位面這樣的沒有君王的野位面,只要救贖能夠成功,本源能夠給出讓諸神滿意的獎勵,可以想見諸神對深淵的進攻會激烈起來,這也是為什麼即便暴躁的狄摩高根要親自來阻止諸神努力的原因,只不過理想與現實之間就看各自實力與努力了,這是神祗也無法預見的。
第四十章 最終審判
在這場深淵與神祗的戰鬥中,毫無疑問神祗佔據了些許優勢,但是深淵並沒有完全就此屈服,來自深淵之心的不及損耗的激勵,來自深淵之力的劇烈震盪,不斷地反抗著諸神的壓制,深淵同樣會庇護自己的寵兒——惡魔。
魏曦並不在前線作戰,但是他的壓力卻比諸神都要大,因為他必須一面引導諸神的進攻,一面維持與完善規則的修改與壓制,所以說運籌帷幄之中的人其實並不比前線戰場來的輕鬆,尤其是對於生死觀念不同的神祗來說。當然付出與回報往往是相等的,也正因為魏曦一手監控、修改整個異次元法則,他才能發現這個宇宙一些深藏的秘密,當面對自身毒瘤時,本源那浩浩蕩蕩的力量與秘密。
天道,所謂天道,即萬物的規則、萬物的道理,一切事物皆有一定的規則是為天道,但凡存在又豈能沒有自己的道。嚴格算來,主物質位面有自己的天道,深淵與地獄同樣有自己的天道,甚至於每個位面都有自己的天道,區別只在於相差多少而已。所以說,眾生皆是天道之下惶惶求存之人,即便神祗也不例外,比如主位面它的天道就限制了超出一定實力的存在,那個世界有天劫,這個世界也有排斥,一旦反抗自有辦法讓你魂飛魄散。
因此這場大戰往小了說只是神祗與惡魔對於一個位面的爭奪,千萬年下來他們可沒少幹這樣的事情,往大了說,這也是兩種天道之爭。一個代表著希望一個代表著絕望;一個渴求普世同升一個追求強者至上;一個崇尚存在一個本性毀滅;一個博愛一個自私……正是這本性的絕對區別才造成了深淵與地獄以及本源之間的不可調和性,它們代表著各自的天道,也為各自的天道奮鬥著。無數來自其他層面的深淵之力在這個空間內外與本源規則同樣衝撞著,天道無情自然也不會有所謂慈悲,整個空間,尤其是惡魔山脈一帶更是嚴重,在原先還僅僅是神祗與惡魔的衝突,待後來即便魏曦盡力死死抵禦,但是江河雖寬卻始終難容大海,即使背靠本源之助,魏曦也難以抗拒深淵君王們從異位面召喚本源之力的到來。
戰爭開始焦灼,神祗雖然強大,但是在深淵祭壇的一定範圍內依舊難以完全攻破深淵之心的堡壘。在神祗力量與深淵之力的支援下,半神、聖靈們與惡魔貴族們在互相獵殺著,這是高階的戰鬥,一般的炮灰甚至都沒有參與的資格,在強大的規則衝擊之下,他們甚至沒有動作就被瞬息瓦解了,然後唯一的下場就是成為那巨大的‘麵糰’的一份子,在神祗與惡魔君王們的意志下不斷地變成他們手中的‘玩物’——這一刻是山脈下一刻也許是湖泊,前一陣是岩石傀儡下一秒也許就是深淵毀滅者……連靈魂都無法逃脫,神與惡魔君王的鬥爭更是雙方背後天道的爭鬥,他們都會獲得自己身後本源的支援。
“深淵之力太頑強了,數萬年來我還第一次看見深淵這樣團結,這樣有‘秩序’。”雖然戰爭不斷,但是並不妨礙諸神之間的神念交流,畢竟現場相當一部分還是諸神控制的。
“深淵君王們也不是傻瓜啊,魏曦殿下,大約還能維持多久?”精靈主神科瑞隆。拉瑞辛問道,如果只是一兩位甚至一半深淵君王參與,諸神數百年的未雨綢繆完全有把握來突破,但是幾乎所有深淵君王的帶來,以及它們表現的剋制與組織,完全超出了神祗的預計,諸神的計劃一時間受到極大的阻礙。如果有時間還無所謂,諸神有信心滿滿消磨掉君王們的力量與耐心,畢竟神祗補充起來可比惡魔快多了,但是姑且不論神祗中的不智者與邪惡者,外面還有地獄的威脅存在著,諸神不可能有這樣多的時間,同時維持這個異度空間也是極大的消耗,魏曦同樣不可能傾巢而出,萬物自有其始終,力量也有高低起伏。
“三天,最多四天!真實沒想到狄摩高根盡然也能忍得住這樣長的時間,看來我們的第一計劃完全失敗!”看著有一對惡魔精英死在半神聯軍手中,魏曦感嘆著說道。第一計劃已經算計到了惡魔君王們會使用深淵之力來抵禦,因此才同時大力投入半神來消滅深淵貴族,畢竟深淵晉升不易,自己麾下貴族的大量死亡同時也是對自己實力的極大打擊,因此打擊的第一目標就是針對深淵王子狄摩高根的勢力,以求激怒於它。
之所以選擇狄摩高根,這也它遠近聞名的特徵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