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的決心是為了什麼?身為大陸最偉大的聖騎士,竟然躲在這樣的鄉下村子裡當人人欺負的黎叔,你到底在想什麼?”
“……”烏瑟爾仍舊一言不發,也許多年來裝聾作啞,他已經成了習慣。
“說說吧,如果沒有一個可以令我信服的理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繼續說道。
沉默了好一陣,烏瑟爾終於緩緩張開嘴喃喃著:“這是我的罪孽,我必須接受的懲罰。”
“你是指洛丹倫王國滅亡的事嗎?那又不是你的錯誤。”我說道。
“你不會明白。”烏瑟爾搖了搖頭,“我最優秀的學生,把他的父王和整個洛丹倫都毀滅了,我身為光明使者不但阻止不了他的墮落,阻止不了王國的毀滅,甚至阻止不了他從我手中搶走國王的骨灰把它灑在河裡▲我最不容忍的是,自己竟然沒有戰死沙場而是被他放了生路如同喪家犬一樣苟延殘喘。你知道對於一個聖騎士來說這意味著什麼嗎?我已經沒有資格再做聖騎士了!”
“就這些?”我猛地抓起他的衣領:“你給我搞清楚,你說你沒資格當聖騎士?那被你丟下不管的人民怎麼辦?那些即使明知必敗還在拼死抗爭的戰士們又是為了什麼?尊嚴?你就那麼看重這種沒用的東西嗎?”
烏瑟爾低著頭,不肯看我的眼睛。
不自覺的,從前所發生的一幕幕又出現在我的腦海裡。第一次與烏瑟爾見面時他那爽朗的笑聲;在我和阿爾賽斯被不死族包圍時,他帶著援軍拼死殺入為我們解圍時那強悍的形象;阿爾賽斯下令屠城後他那痛心的表情;在我帶回阿爾賽斯獨自帶隊離去消媳他那滄呻無奈。
慢慢地,腦海中的影像變了。銀月城西爾瓦娜斯帶領著精靈軍團義無反顧地與天災軍團進行著明知必敗的戰爭;達拉然與愛侖一起的另外三名年輕法師出擊前那平靜的表情;三族聯軍在燃燒軍團壓倒性的進攻前一次又一次地頂住了攻擊;還有雷克薩那轉瞬即逝的面孔……
我把他重重地丟回地面:“我不知道你們聖騎士在宣誓時曾經說過什麼,但是聖騎士是為了什麼而存在的?絕不是為了像你現在這樣披頭散髮裝聾作啞!”
“我是罪人……”烏瑟爾輕輕地說道。
“如果你是罪人,你就更應該為你犯下的錯負責啊,坐身不理,這樣什麼也不會改變的!”我吼道。
見烏瑟爾毫無反應,我不由得嘆了口氣:“有件事,我不知你是不是已經聽說了。就是關於凱文和白銀之手的事。”
一直沉默不語的烏瑟爾在聽到這些時神情猛地一變。
“還有坎特、蘇蘭特、阿基拉、克莉斯汀娜、比蒙特,你不想知道他們後來怎麼樣了嗎?”我繼續說道。
“你叫我嗎?”比蒙特的臉突然出現在我身後。
在烏瑟爾驚異的眼神中,我一拳把變成比蒙特模樣的沙莫達爾打成液體狀態∫差點兒都忘記了,比蒙特也是他的分身之一。
“算了,既然你來了,由你說吧。”我一邊說一邊把沙莫達爾丟到烏瑟爾面前。
“真是的,我又沒有說錯……”沙莫達爾一邊抱怨著一邊變回比蒙特:“烏瑟爾老師,好久不見了,十分抱歉直到現在我才告訴你,我其實是這個樣子的。”
烏瑟爾沒有說什麼,看來他更關心那幾個學生的情況。
“簡單地說,現在還活著的,除了我只有阿基拉了……不,事實上阿基拉也已經與死無異了。”沙莫達爾說道。
“你說什麼?”烏瑟爾猛地站起來抓住他的肩膀;“他們怎麼會死的?”
“痛!老師……你再這麼用力我又要變成液體了!”沙莫達爾又發出噁心的聲音。
“快告訴我。”烏瑟爾鬆開雙手,問得卻更急切了。
“我們被同盟者加理瑟斯出賣,陷入燃燒軍團的包圍之中,蘇蘭特和克莉斯汀娜還有我作為誘餌引開敵人的主力,其他人逃出了重圍,他們兩個戰死沙場,我急中生智變成阿克蒙德逃了出去。”沙莫達爾說到這裡又連忙加上一句:“別說我背叛同伴什麼的,我身為比蒙特的時候可是盡職盡責的,再說,我本來也是燃燒軍團的一員。”
烏瑟爾沒有說什麼,反倒是我身後某隻老變態把拳頭捏得咔咔作響:“好小子,原來是你變成我的!難怪那個時候……”
我不由得為兩人默盎下。默哀沙莫達爾把過去的事情向阿蒙全抖出來了;默阿蒙明明想把對方砍死幾百次卻苦於沒有身體。
“凱文被裝成平民的不死族刺殺而死,坎特……”沙莫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