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了!”阿基拉一聲大吼。
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孩哇哇大哭著被兩個血十字軍架著拖進場中。
“住手!你們不能這樣!”一對似乎是男孩父母的青年夫婦叫喊著,“他還是個孩子,只是忘記把血十字巾戴在胸前,饒了他吧,阿基拉大人!”
阿基拉冷漠地看著他們,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已經說過了,如果不是血十字軍的一員,那就是敵人,對待敵人我們絕不留情!”
“住手啊!”青年夫婦用力衝破士兵們的阻攔,跑入場中。
阿基拉沒有說話,右手用力一揮。
立刻有十幾個血十字軍計程車兵衝進來把夫婦兩人按倒在地。
“他們都是敵人,一個不留,全部殺掉!”阿基拉沒有絲毫猶豫地說道。
“你不是人!”
“你不得好死!”
夫婦兩人咒罵著,卻根本無力反抗。
村民們或有冷眼旁觀,或有別過頭去,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民敢站出來說句話。血十字軍曾經血屠過幾個村子的事情,他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一家三口被強行推入火堆中,熊熊的烈火將他們瞬間吞沒。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阿基拉回過頭來死死盯著噤若寒蟬的村民們,“膽敢與我們血十字軍為敵的,我絕對讓他生不如死!”
以血的意志,凝結為這血之騎士團,誓與惡魔抗爭到底!曾經那堅定的誓言,早已經變質了。
第七部 混亂之治 第三百六十五章 師徒之戰
蹲在地上撿起半塊人的頭骨,我緩緩抬起頭,入眼的是遍地的屍骸。(非牛中文)雖然大風大浪我見得多了,但是親眼見到這一切的時候,胃裡還是免不了一陣翻江倒海。
西瘟疫之地,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這片已經死亡了的土地,再沒有從前的生機勃勃,留下的只有恐怖與死亡。
閉上眼睛,從前和阿爾賽斯、拉法爾、吉安娜一起在這片大地上游歷時候的情景歷歷在目,曾幾何時,連這片保留著我們記憶的土地也變成了這個樣子。
“大哥,快來看這邊!”拉法爾跑過來。
“又是死人嗎?”我問道。
“不是……不,也是……”拉法爾有些支吾,“你過來看就知道了。”
聽她這樣說,我跟著走了過去。
被鮮血染紅的十字架上,一個平民被死死地釘在上面,下半shen從腰部向下都不見了,內臟腸子一根根露在外面。雙眼、耳朵、嘴裡全都是已經乾涸的血液,足見其受過怎樣非人的對待。然而,最令人震驚的是,從他仍然有著上下伏動的胸脯可以看出,這個平民竟然還活著,他就是這麼被活生生折磨成這個樣子的!
“真是……”我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到了這個樣子,什麼治療術都沒有用了,對他最好的結局只有一死。
“作孽啊!”跟著走來的烏瑟爾一臉的悲憤。
“你來還是我來?”我把佩轎出來問道。
“你來吧。”烏瑟爾沉重地背過身去。
“還是我來吧!”莉莉絲那銀鈴般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然後一個火球從天而降,把那個平民與十字架瞬間燒成灰燼。
“喂,還有嗎?死老頭!”莉莉絲一臉意猶未盡地站在我面前。
不得不承認,在莉莉絲出手的那一刻,我有一種解脫的感覺,真的要我動手,我也沒法輕易做到。
基修跪坐在地上,雙手合十輕輕地默唸著什麼。
“在做什麼?”我問道。
“是愛侖姐姐教給我的。”基修回答道,“她說這樣做,死去的人就可以上天堂見到上帝。”
天堂?上帝?並不是什麼陌生的詞語,但是卻已經快要被我們忘記了。是我們對生生死死見得太多了?還是因為我們在這混亂的年代已經變得麻木了?
“什麼神?什麼上帝?早就已經死了。”阿蒙在我身後輕蔑地說道。
沒錯,神是不存在的。但是,我們還存在。
“在來到這裡之前。”烏瑟爾緩緩地說道,“我早就已經做好了所有最壞的打算,白銀之手,我一定要讓它重新回來!”
血色修道院裡,一隊隊血十字軍戰士井然有序地進行著巡邏。平心而論,現在人類中像這樣精銳整齊的部隊已經不多了,確切地說,如果把整個世界所有人類軍團的實力作個比較,血十字軍的軍力毫無疑問是最強大的。可惜,這樣的軍力無法成為大陸和平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