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病房的門開了,蘇米爾滿頭大汗地趕了進來:“我聽說琳姐姐醒了。”
“情況不太好。”我把之前軍醫對我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什麼?輸?”蘇米爾大吃一驚,“怎麼可能?”
“具體因為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她現在連自己是誰也不記得了。”我苦惱地說道。
“琳姐姐。”蘇米爾來到凱瑟琳面前,“你還記得我嗎?”
“啊!你是……”
“想起來了?”蘇米爾心中一喜。
“……誰啊?”凱瑟琳後半句話立刻如一盆涼水潑在蘇米爾頭上。
“這……”蘇米爾無助地回頭看向我。
我搖了搖頭作無奈狀。
“大人,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走了。”軍醫向我行了個軍禮轉身走了出去。
我和蘇米爾都在為凱瑟琳的事情憂心,沒有注意到他離開前那狡黠的目光。
“真是計劃跟不上變化呢。”離開病房的軍醫臉上立刻起了變化,身體也好像流動的液體一樣變得玲瓏苗條,如果我看到他變化後的面孔一定會大吃一驚,這個人……竟然是羅蜜兒!
“原本還在想怎麼向她彙報來著,竟然和我玩輸,無所謂,反正我也落得清閒。”羅蜜兒一邊擺弄著頭髮一邊自言自語道』然,她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不對,這樣想好像也不太對勁,阿克蒙德竟然可以把她打到這個程度?那老傢伙有那麼強嗎?還是她退步了?”
不過僅僅一瞬間,她就好像已經想明白了。羅蜜兒又回頭望了下病房的門,從嘴角里擠出四個字:“原來如此。”
一直在凱瑟琳身邊的我當然不可能知道在一牆之隔的外面發生了什麼,而且我現在也沒有心思注意這些。因為我發現了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凱瑟琳身上根本看不出任何可以稱之為量的東西,從前那個足以毀天滅地的魔女,現在卻溫順的如一隻人畜無害的小綿羊一般。這……這還是凱瑟琳嗎?天吶,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琳,你還記得些什麼。”我還想再問些什麼來幫助她回覆記憶,從前在電視上看過,這種方法都是很有用的。當然,一般來說這種情況只要再撞一次到頭破血流就會沒事了,不過我可下不了這個手。
“嗯……”凱瑟琳仔細地想了好久,最後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樣,我說一些和你以前有關的事,說不定你就能想起來了。”我坐到她面前。
“嗯。”
“你是我老婆……”我面不改色地說道。
“喂,你搞什麼啊?”蘇米爾一腳把我踹到地上。
“別別。”我連忙把她拉到一邊:“我聽人說輸的人如果聽到什麼令他大吃一驚的事情就會受到刺激而恢復過來。”
“真的嗎?”蘇米爾半信半疑。
“反正試一試總沒有錯嘛。”我嘻笑著說道。
“總覺得你好像沒安好心。”蘇米爾瞪了我一眼。
“哪……哪有啦。”我乾笑道。
“那個……”凱瑟琳打斷了我們的竊竊私語。
“哦,對了。”我連忙回到她面前,“想起來了嗎?”
“嗯……沒什麼印象。”凱瑟琳說完又抬起頭來,“其實我是想問你,老婆……是什麼啊?”
我一頭栽在地上,輸到這個程度,我基本上已經無話可說了。
“這樣好了∫再說一些其他的,你會不會見到血就變得很興奮很想殺人什麼的?”我改變話題。
“血?”
“哦,就是這個。”我隨手從旁邊拿過一條沾滿鮮血的紗布。
沒想到凱瑟琳見到紗布上的血液立刻瞪圓了雙眼。看來她果然對血液有反應,這條路行得通,接下來的話……
我正想著,不料凱瑟琳兩眼一翻當場暈倒在床上。
“啊!怎麼會這樣?”蘇米爾慌了手腳。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連忙過來幫忙。
忙活了好一會兒,,凱瑟琳好歹算是醒過來了。
“怎麼回事啊?你怎麼暈過去了?”我不解道。
“我……我看到那個就……就發暈……”凱瑟琳膽怯地說道。
啊?竟然暈血?我的天吶,我大腦短路了,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打死我也不相信面前的這個綿羊般的女孩就是那個殺人如麻的魔女凱瑟琳。
“啊!”凱瑟琳看到我血中的紗布又大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