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槐眼光一對,給雪槐眼中殺氣一逼,毛骨怵然,身子往後一仰,仰天一跤栽翻,連滾帶爬逃出店去了。
“木兄不要生氣,氣不過來的。”商昆勸雪槐,道:“其實何止棕巴國,西洋海國一帶,莫不如此,象在瘋牛國,我天朝子民比這棕巴國還要不如,那真正是夾起尾巴做人,即便這樣,別人還是要欺負你,沒有辦法啊,天朝千年積弱,天朝子民實在是直不起腰桿啊。”
“啊。”雪槐越聽越怒,一掌擊在桌子上,將一張酒桌拍得稀碎,他殺氣沖天,店中酒客紛紛走避,店東和那小二更是躲得無影無蹤。
“是我多嘴了。”商昆眼見雪槐怒不可抑,忙放了酒錢在櫃檯上,拉了雪槐出來,道:“算了木兄,耳不聽心不煩,還是陪我去總督府吧,救出珠妹,我和你帶了珠妹一起去投雪大將軍,光生氣是沒有用的,只有跟著雪大將軍,打出了我天朝的天威,別人才會怕你敬你,我海外的天朝子民才能直起腰桿子做人。”
“有道理。”雪槐眼光一亮。這一路來,他一直在擔心瘋牛國水軍,先擔心瘋牛國水軍突然插手,後來又擔心滅了矮子國後瘋牛國趁虛而入,反給天朝添一個更強勁的對手,但就在這一刻,他突地另生出想法。
“打,切皮敢插手,我就滅了他,他趁虛而入佔了矮子國我不管,但若敢以矮子國為基地窺我天朝,嘿嘿,我滅得了小矮子,就滅不得他麼,真惱了,我索性越洋去滅了他的瘋牛國,到那時,且看我飄流四海的天朝子民是一等人還是四等人?”想到這裡,雪槐胸中陰霾一掃而空,再不憂三憂四。
到切皮總督府外,商昆進府,雪槐在外面等,附近有一家酒店,雪槐進去,又要了一罈酒來喝,一面喝酒,一面運劍眼跟著商昆看進去,天星遁魔心法獨特,對勁力的運用神乎其神,以前雪槐要以神劍天眼檢視而又怕高手發覺,只有竭力收斂劍氣,微運一線,即便是那樣也仍要小心翼翼,但以天星遁魔大法運使劍眼卻全不須顧忌,靈力想大就大,想小就小,靈動無比,真正是得心應手。
引商昆進去的是一個瘋牛國武士,雪槐乍見瘋牛國人,還只以為又見了紅毛鬼,瘋牛國人和紅毛鬼幾乎就是一模一樣,都是勾鼻綠眼身高體大遍體長毛,只是生紅髮的略少一點,但也有,所用佩劍卻與紅毛鬼不同,紅毛鬼佩劍和天朝劍差不多,只是略長略重,而瘋牛國武士佩劍卻是細長的一條,看上去輕飄飄的,雪槐心中嘀咕:“這些瘋牛人這麼牛高馬大的,用的劍怎麼象根麻桿兒,難道那身坯只是個虛架子,臂力其實不行,但沒有道理啊?”
心中疑惑,劍眼跟著商昆一路進去,商昆在大廳中略等,一個瘋牛人被簇擁著出來,商昆拜倒,原來這人正是切皮。
劍眼在天星遁魔運使下雖靈異無比,但雪槐知道切皮了得,仍不敢直接看他,只以一點餘光瞟著,但見這切皮四十來歲年紀,高大魁梧,敞開的胸脯上連手帶臂都生著寸許長的紅毛,臉上生一個足有半斤重的鷹鉤鼻子,鼻子上頭,一雙綠眼精光四射,兇悍,野蠻,禿鷲在爭搶腐屍彼此對視時,就是這種眼光。
商昆拜倒,道:“小人商昆拜見總督大人,有重要訊息稟報。”
切皮瞟他一眼,道:“是商昆啊,記得好象是派你去矮子國了吧,有什麼訊息,說吧。”
商昆道:“小人確是在矮子國相府臥底,打聽到一個極重要的訊息,天朝派神威天將軍雪槐領軍,征討矮子國,矮子國害怕,國師縮頭龜二設計,要派一支艦隊假冒天朝艦隊,偷襲總督紮在野驢島的水軍,讓總督誤會是天朝軍進襲,大怒之下與天朝軍開戰,矮子國因此而坐收漁人之利。”商昆是用瘋牛國話稟報,雪槐跟焦耳學了這段時間,基本能聽懂,聽商昆把自己的鎮海大將軍改為神威天將軍,不由大是好笑,心中卻更生出感概:“我只打勝了兩仗,海外天朝子民就遍傳我的名字,可見我海外的天朝子民是多麼盼望天朝重振雄威,揚眉吐氣啊。”
“有這樣的事?”切皮眼中綠光激射,瞪著商昆:“情報屬實?”
商昆用頭點頭:“小人打探得清清楚楚,所以才冒死回報。”
“很好。”切皮點頭,道:“你好象是要一個什麼女奴是吧,好,如果情況屬實,我就把她給你。”
他這話叫商昆一愣,叩頭道:“總督大人,此訊息千真萬確,能不能先把珠妹放出來啊。”
“這個不行。”切皮搖頭,看一眼商昆,道:“好吧,你可以先見她一面。”說著起身自去。
雪槐將一切看在眼中,暗怒,眼見商昆垂頭喪氣出來,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