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捨棄處女之血施咒的人,是不可能再為被施咒者落淚的,便有眼淚,也絕不會再落在被咒者的眉心上,想來也是,誰會對著自己恨之切骨的仇人的臉落淚啊,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而化石咒的解法便就藏在這絕不可能之中,因為人世間的事,恨愛情仇,難分得很,也許最恨的人,又可能是你最愛的人,於是創此咒的人,便於此中暗設機緣。
處女之血,惟有情人之淚可以洗去,沾著了愛人的眼淚,即便是石化了的心,也可以重溫。
“夕舞。”雪槐翻身爬起,死命的抱著夕舞,夕舞卻已閉上了眼睛。
“夕舞。”雪槐痛叫,撥出天眼神劍。天眼神劍以前一直排斥夕舞,但這一次,雪槐撥出劍時,天眼神劍的劍眼竟然是閉著的。
神劍有眼,難道他已看到夕舞為恕罪而流的血?或者說,他已理解了這個驕傲的女孩子在父親與情人之間艱難的掙扎,原諒了她?
雪槐並沒有注意到天眼神劍閉著的劍眼,在他心底,夕舞,這個騙過他傷過他的夕舞,是永遠的愛人,並不需要任何人的原諒,她永遠都是對的,這一點,任何人都不要來和他爭辯。他只是飛快的咬破中指,將鮮血滴在了夕舞的臍眼中。
敬擎天已完全狂亂,十萬血屍受他煞氣中邪靈驅使,也是越發兇狂,鎮海軍箭如雨下,血屍兵卻仍是一步步的向前衝。
夕舞將雪槐帶了來,也帶來了雪槐的定海弓,看著鮮血化入夕舞臍眼中,雪槐終於吁了口氣,伸手,抓住定海弓,霍地站起,看著不知成了什麼東西的敬擎天,深吸一口氣,化出魔龍手,開弓搭箭。
敬擎天雖已狂亂,但仍能感知危險,狂嚎一聲,急要掠走時,雪槐箭已發出,一道流星閃過,敬擎天慘嚎聲中,一個身子炸成一逢血霧。
他一死,煞氣消散,所有血屍一齊栽倒,再不能動彈,因為殭屍中原有的一點靈光也被邪氣帶走了,白城道人等見勢不妙,立即四散飛逃。
一切都已過去。
雪槐抱起夕舞,她眼角還有淚,慢慢的滑落下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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