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了嘛,但有了這無良水,讓所有傷口即時癒合,過第二遍時,便等於和第一遍一模一樣,再以完整的皮肉完完全全的痛一遍。這水雖然神異,起心卻是歹毒之極,所以才得了無良之名。
見雪槐身上傷口癒合,那兩名力士又托起雪槐,進入之先,雪槐舉手示意略慢,撕下左手袖子,全部塞進了嘴裡。他怕自己終於忍不住,會叫出聲來,給夕舞聽見。
夕舞從對面的大柱子裡,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這個動作,明白他的意思,那淚更是如山洪決堤,心中不絕哀叫:“槐哥,槐哥,不要了啊,你會活活痛死的。”
在這一刻,夕舞對雪槐愛到了極限,對自己則是恨到了極限,還有一個恨的,便是西王母,她在心中不絕狂叫:“西王母,夕舞對天立誓,你今日加在槐哥身上的一切,我一定要百倍還給你,若違此誓,叫我死後魂魄壓在陰山之底,永世不得翻身。”
第二遍再過,痛上加痛,雪槐幾乎將嘴中的衣袖咬爛,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連鼻腔裡的哼聲也沒有,只是點頭示意再過第三遍,他已經不敢開口說話,因為他可以肯定,聲音絕對已經完全變形。
第三遍過,第四遍過。
雪槐始終是老樣子,無聲無息的忍著。嘴角有血出來,那是因過於用力牙齒裡滲出的血,但就是不肯出聲。其實到後來他腦中已痛得近乎麻木,所有的東西都已不能再想,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不要出聲,不要讓夕舞聽見,她會難受的。”
而夕舞的淚卻幾乎已經幹了。
西王母開始是斜躺在神座上,雪槐一遍遍過,她的身子慢慢坐直,再慢慢前頃,臉上的神情也越來越驚異,而兩旁她的弟子更是個個睜大了眼睛。
第九遍終於過去,灑上無良水,雪槐仍然無法動彈,他差不多已經痛昏了,西王母命人取出他口中咬著的衣袖,將一滴金風玉露滴在他口中,而那衣袖則早已咬得稀爛。
金風玉滴入肚,好半天,雪槐才慢慢恢復元氣,爬起身來,看向西王母,道:“娘娘,小子捱過去了,這萬剮風輪名字倒還響亮,其實不過如此。”
西王母明白他這話是要安慰夕舞,卻也實在佩服他的硬氣,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