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從中間散逸盪開。好在兩人都不願把破壞力放大惹是生非,有心壓制能量波動,這些波動只限在三米範圍內。
雨滴抵消了又再次飄下,連綿不盡。漸漸的,還夾雜著輕飄飄的微風,微風吹拂之下,漫天的雨滴來回飄動,似舞蹈,方位攻擊變得愈發令人難以捉摸。
女中君子
兩人臉上神色均是充滿著凝重,雙手連舞,身體卻站在當地一動不動。
酒樓之中一片安靜,所有人都睜大眼睛看著這奇妙的爭鬥。只有接連不斷的啪啪之聲與街道上的吵雜之聲響徹一片,顯示著這場爭鬥實非表面上的不溫不火。就像兩大棋逢對手的圍棋高手,博弈之時內中的分毫得失之計較,比之真刀真槍更加兇險百倍。
棒如意見兩人一時半會兒分不出勝負,心中一鬆。望著滿臉焦急的鐘香,哈哈一笑,上前一步道:“鍾小姐,你爹爹正在跟人切磋武藝,不如咱們趁此機會把生米煮成熟飯吧!”
鍾香臉上一紅,後退一步,道:“這位大爺可不要再說這樣瘋瘋癲癲的話,快快請你這位朋友住手,大家同坐下喝一杯酒,交個朋友豈不甚好?”她心中雖十分生氣,但生性溫和,再生氣她說話也是斯文有禮,得體貼心。
棒如意笑道:“交朋友豈非太也沒趣?在下偏生最想做你鍾家女婿,鍾小姐何不成全了在下滿腔熱切滾滾之情思?”
鍾虎與鍾博浩同時踏前一步,將鍾香擋在後面。
“放你孃的狗屁!”鍾虎早就安奈不住,飛起一腳向著棒如意的下檔踢去。
棒如意勃然大怒,他生平最珍視之物便是下面的小東西,此刻鐘虎踢他下面,實比之任何惡毒的招數更加惡毒。
他抬起一腳,影影綽綽中橫地裡向著鍾虎的小腿踢去。咔嚓一聲,鍾虎一聲慘叫,整個小腿都被踢斷。
所有人大吃一驚,鍾天寶見兒子受傷,心慌意亂之下登時疊遇險招。連忙穩定心神,發動全力與甄衝周旋。
鍾香和鍾博浩連忙跑過去將鍾虎扶起,鍾博浩雙手連點,先以能量將大腿部的穴道全部封住,然後撕下衣服替他臨時包紮。鍾香則慌忙從懷中拿出金創丹,活血丹等療傷丹藥,拼命的往他嘴裡塞。
鍾博浩見鍾虎的情況暫時被穩定下來,心中怒火騰湧,卻也知道自己絕非這個人對手。當即喝道:“妹妹,你快走!”雙掌上翻,使出家傳混元迴風掌法,鋪天蓋地的向著棒如意攻去。
他修為不弱,已有丁級前期的程度,但比之棒如意仍是差了很遠。他的混元迴風掌法,表面上雖與他爹爹鍾天寶差不多,實則眼明人一看就知,內中變化及強度,遠不如他爹爹的味道。
“想跟你棒爺爺較勁,你這臭小子還得苦練百年!”棒如意嘿的一聲冷笑,倏地一聲,右拳毫無徵兆的,急速向外直轟出去,砰的一聲打在他胸口。他整個胸膛凹陷了下去,人登時倒飛出去,吐出一大口鮮血。
“大哥……”鍾香嚇的花容失色,幾乎要哭起來。她連忙跑過去將大哥扶起,給他服用丹藥,以能量幫他舒緩痛苦。鍾博浩用力推著她,怒道:“快走快走!我自擋住他!”他用力的想站起來。
鍾香哪裡肯走,刷的一聲從腰間抽出寶劍。長劍斜指,劍尖輕晃,氣芒如虹,裙裾飄飛,霎時間整個人顯得英姿颯爽,她語氣輕顫,憤恨的望著棒如意:“惡賊,出招吧!”
她肯出罵人髒話,實已憤怒到了極處。她雖為女子,性子卻磊落謙謙,又有一股子男兒般的慷慨之風,絕不願佔人便宜,乃女中君子之士。即使是這種時候,仍不忘以正規的禮儀姿態出來挑戰。
棒如意心下不禁肅然起敬,心想:“這小妞兒倒是有點不同。”當下馬步收拳,使一招開拳式:“好,在下領教鍾小姐劍法,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以他的實力,打敗鍾香自是隨手之事。開拳式正是禮儀問好意思,從他出生至今,給女子行禮都是嬉皮笑臉,沒得正經,倒是頭一次真心實意。
鍾香不答話,劍尖斜掠而出,氣芒吞吐不定,連成一條白練。白練自下而上,凌厲至極的向著棒如意喉間削去。
棒如意讚道:“這一招使得很好,可惜速度不夠快。”他身形微微一側,已自避開。鍾香手勢一頓,長劍又從上至下斜削,嗡嗡輕顫聲中,直取棒如意胸口。
棒如意再次輕而易舉的避開,鍾香連出六劍,每一劍都是生平全力之作,可是棒如意仍是輕描淡寫,無論她怎麼用功,劍鋒始終離他有一寸之遙。
鍾香知他心存玩弄,漸漸焦躁,劍法也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