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人,也根本打不過那兩個領頭的。不說那個男人,就是那個笑的很燦爛的年輕女人,都能輕易取了他的項上魔頭!
說起來,魔族在深淵真的也是呆的太久了,一萬年的封印,哪怕是長壽的魔族人,也整整換了數十代!在深淵,就只有魔族跟魔獸,只有強悍的魔族與魔獸才能存活下來。為了能夠保證食物的供應,只懂掠奪的魔族人學會了種植和蓄養,到處講野生的魔獸圈養起來。在一年又一年的更替之中,野生魔獸的比例越來越小,魔獸物種漸漸絕跡於深淵的野外,再也找不到一隻活的野生魔獸。而整日對著自己的族人,無法與魔族以外的強者較量,即便金字塔尖上的魔王依然有著不輸萬年前魔王的實力,但他的族人們,卻漸漸被削弱了許多。
至少,魔族的至強者,已經不似萬年前那般。隨便抓一個都是了。
是以,安格得出了“魔族很肉腳”的結論。
清戈只是笑笑並不說破,修士只會越來越強,而築基之後再去深淵。只要不是太大意了,保住性命總是可以的。在和魔族的協議之下,面對與大幅度削弱了能力的魔族,如果還要命喪深淵,他們也只能怨自己的命不好,怪不得任何人。
當然,為了減少不必要的傷亡。清戈還是將前世的傳送符弄了出來。這傳送符的難度要大大高於普通符篆,非金丹期以上是無法制作出來的。''。以至於被他抓了壯丁的寧臨風和殷若雪都十分怨念,埋首於符籙之時,還是不是忍不住抬頭瞪向清戈。
清戈無辜的笑:“你們也莫要這樣看我,如今咱們門派剛剛興起,再有金丹期弟子,恐怕也要再等上幾十年甚至三百年,總不好讓有前途的弟子們都折在了深淵……誰叫只有你們夫妻兩是金丹期呢?我這不是陪著你們一道麼!”
寧臨風暗自吐口水。呸,誰要你陪著?
且不說異人堂,那群妖修腦筋轉不過彎。制器煉丹說不準還成,也只能練出低階丹藥低階法器,畢竟天生智商有限麼!就是個別聰明的,比如樂樂,他們噬金鼠算得上是妖修群中最為智慧的一族了,但除了對礦石煉器,對旁的,那就是一竅不通!符篆這麼高深的東西教了也是不會,何必讓他們浪費好東西?
但你說安格為什麼就能天天圍著她的寶貝兒子轉,他們就得在這兒苦哈哈的制符?天知道他握伏筆握的手抽筋。真元運轉的丹田都抽抽,聞見硃砂的味道就想吐了!
明明人家制符更熟練,揮揮手就是一大批,偏要他們一張一張的畫!當他們是免費苦力啊有木有!真特麼的悲催!
心裡怨念太重,一不小心下筆重了些,眼見馬上就要完工的一張符紙就這麼廢了。
“今天第十張了。”幽幽的低語聲傳來。寧臨風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衝著自家親親孃子討好的笑了笑。要知道這些符紙可都是殷若雪辛辛苦苦弄來的,眼見他這麼心不在焉的浪費,恐怕心裡火氣已經憋足了!他可不想晚上連洞府都進不得,連忙靜下心思,努力畫符!
三個人整整窩在藏經閣七個日夜,這才停下了。看著一整個儲物戒指的傳送符,清戈滿意的笑了,揮揮手讓他們停了筆。
寧臨風重重的透了口氣,扶著簡直快要斷掉的手,帶著殷若雪,回自家洞府休息。
“大師兄?”安格鑽進了藏書閣,聞到了濃濃的硃砂味道,詫異的看向剛剛收拾好的清戈:“你在這裡做什麼呢?好幾天不見你,我還以為你閉關去了。”
清戈臉上微沉,看來風鍾那孩子還是太閒了,過兩天得給他找個由頭做點事才好。
可憐的風鍾……全然不知道自己躺著也中槍,被自家父親給記恨了。
抬起頭,面上便又全是溫柔,寵溺的看著那皺著鼻頭的女子,輕聲說道:“替弟子們準備了一些試練用的符紙罷了……鍾兒如何了?”
“像是好多了,你說好好的,怎麼就差點走火入魔了?”安格也是奇怪,明明剛剛築基,還挺穩固的,風鍾怎麼會突然又頓悟了?她自然不知道是清戈搞的鬼,只當是他又領悟了什麼:“我讓靈兒看著他呢!”
“嬌氣。”清戈哼了一聲,他那日的話,頂多讓風鍾心神紊亂幾天而已,至於走火入魔,恐怕是他自己入了魔障了。不過也是他的機緣,只要渡過了這一遭,想明白了,道心穩固,他日後的修行之路自然便安穩了。前世多少人無法突破,不久是因為道心不穩麼?
“你也莫要太嚴格了,這兒畢竟不必從前。”清戈對弟子的嚴苛要求,安格素有耳聞。放在前世,這也沒什麼,嚴師出高徒,乃是修真界的定律。她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