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神聖不可逼視的身影,掩嘴發出一聲不敢相信的呼聲。
大王子的聲音在城頭上一干大臣和貴族的人群中,彷彿炸開了鍋。
“什麼,他是那個白痴十九……”
“十九王子??”
“十九、十九王子……是他?”
……
“快去,將十九王妃和愛林娜公主‘請’來……”烏特雷德思緒萬千,他沒有去理會一干議論紛紛、炸開鍋的貴族大臣,而是直接對身後的禁衛士兵下達了指令。
十九王子,如今面對這個兒子,泰蘭德國王烏特雷德有著十分複雜難言的感受。首先,十九王子畢竟身具著泰蘭德王國的王室血統,如今能夠得到一個主神的青睞,這對於整個泰蘭德王室來說是一件十分光榮的事情。
讓烏特雷德難受的是,自己愧對於這個兒子。就因為他是一個白痴,烏特雷德吝嗇到連一個名字都沒有賜予他,甚至將他趕出王國,發配到兇險的黃沙平原,由其自生自滅,更別說還以處死他的母親和妹妹作為警示手段。
可想而知,十九王子對於泰蘭德王室乃至整個王國的仇恨,是不言而喻的。
為了以防萬一,烏特雷德下命,二十萬王城守軍,即刻在城內集結待命。
他不相信,僅憑兩個女人就可以解救泰蘭德王國的危機。自己對十九王子再看走眼,他也頂多是一個為主神賣命的小卒,這位主神與人類世界為敵,那麼即使他是自己的兒子,也是王國的敵人。
時到如今,烏特雷德也沒敢將十九王子和主神,這兩個天差地遠的身份聯絡到一起,他也不敢往那裡想。
……
一個時辰過去了,楊峰逐漸有些不耐煩,他擔心自己這個身體的母親和妹妹已經遭遇了毒手。
獲得了‘十九王子’的身體,楊峰也獲得了‘十九王子’的一切記憶,這身體的原主人是一個非常苦命的人,儘管他出身華貴,乃至是一位尊貴的王子,奈何天生神智失常,瘋瘋癲癲,‘他’的父王吝嗇到連一個名字都沒有賜予‘他’,十四歲就將‘他’趕出王都,發配到塞外邊境做了一個邊境城鎮的男爵領主。
虎毒尚且不食子,國王的做法這無疑是宣判了‘他’的死刑,一個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王子做了邊境城鎮的領主,其後果可想而知。
在初到黃沙平原的兩年時間裡,‘他’受盡各種欺辱,權利被他人強佔,自己卻淪為了一個連賤民都不如的街頭王子,又豈是辛酸、悲慘幾個字能夠形容的,所有的一切都死死地刻在‘楊峰’的腦海中,雖是旁觀者,但那種好比親身經歷的感受卻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王子’最終被人毒打致死,拋屍在這蘭農河畔,才有了楊峰借屍還魂,和後來發生的事情。
儘管‘十九王子’的親生妹妹,還有他的母親並不是真正屬於楊峰的親人,但楊峰卻擁有著‘十九王子’的心,以及他所有的記憶。
如果沒有‘十九王子’的母親,這個瘋瘋癲癲、連一個姓名都沒有得到的‘十九王子’恐怕早就死了。
在整個世間人的嘴唇所能發出的最甜美的字眼,就是母親,最美好的呼喚,就是‘媽媽’。
就算她們並不是自己親生的母親和妹妹,楊峰也決不會放任不管。更別說,楊峰還擁有著她們兒子和哥哥的身體和記憶。
一個時辰的時間,足以讓神聖皇帝楊峰的擔憂轉化為無形的熊熊怒火,十九王妃和愛林娜公主依然不見身影,她們很可能已經遭了泰蘭德王室的毒手。
“神聖軍團——聽令”
戰劍斜指蒼穹,楊峰已經徹底失去了繼續等待下去的耐心,口懸軍令,九十萬神聖大軍已經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和盾牌。
“十九……”
世界上有一種最美麗的聲音,那便是母親的呼喚,摻雜了興奮與膽怯,這是一個母親正在尋找她的孩子。
城下那個騎著遠古兇獸的少年,從面容上看去約莫十八、九歲,只見他金甲紅袍相稱,手持戰劍斜指蒼穹,九十萬神聖大軍抬目相視,只等神聖皇帝一聲令下,一舉踏平眼前的華那多要塞
紅豔豔的太陽光在山尖上時,霧氣像幕布一樣拉開了,城市漸漸地顯現在金色的陽光裡。
出現在華那多城上的身影沐浴在一片金燦的陽光中。
見那白衫人身形苗條婀娜;顯然是個女子;臉上蒙了塊白綢;瞧不見她面容……透過她臉上所蒙的白綢;隱隱約約可見到她面貌;只見她似乎四十來歲年紀;眉目甚美;但臉上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