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何曾好好對過她,讓她在瘋癲中孤獨死去,難道不是因為這個叫他爸爸的人和那個女人的罪過嗎?程橙怒視著程謙,“我只知道你這樣護著這個女人,那就是讓活著的人不得安寧,請你親口對蕭安說清楚,告訴他不關他的事!”
“這是一個女兒還說的話嗎?大人的想法要你來左右嗎?你是要我跪倒蕭安面前向他乞求原諒嗎?你,你真是氣死我了!”程謙一副怒容地看著程橙。程橙也不示弱地看著他。
“請你至少發份函電告訴他真相,他現在很痛苦!”程橙生硬道。
“要說你自己去說,但是請你以後不要再到公司或家裡了,我沒有你這種胳膊肘朝外的女兒!”程謙下了逐客令,一點情面也沒有。
程橙哼了一聲,走了出去。她真的替母親感到冤枉,當初要是跟了裘院長,然後生下那個溜掉的孩子,也許她現在還活得好好的,而裘院長也不會孑然一身,至今未娶。
程橙走後,程謙踢翻了茶几,叉著腰來到窗前,望著遠處的背霧氣籠罩的遠方。
如果不是蕭安自首,徐懷玉也不會露出馬腳,那些日子,徐懷玉突然不再和自己爭吵而是每天都神神秘秘地早出晚歸,就算在家裡也疑神疑鬼地,好像害怕自己知道什麼似的,有意避開自己。一經查探,終於知道她的秘密。為了堵住別人的嘴,她不得不用金錢封住別人的嘴,可是當時她請的人就是一無底洞,知道她害怕,所以故意敲詐勒索,讓徐懷玉精疲力盡,以至於在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裡,她銀行賬戶中的錢,就都落入別人的腰包。而且那人還不滿足,沒辦法她只好動用程謙銀行賬戶中的錢,這樣也終於被程謙發現。
當時程謙腦中轟得炸開了,悲憐的看著徐懷玉,憤怒道:“你怎麼不知悔改!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諒你,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你真沒得救了,太令我失望了!”
“看在我只是一時糊塗還是初犯的面上,求求你原諒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徐懷玉撲通一聲跪在散落一地的鈔票上,哭得很悲慘。
“還在撒謊!”程謙怒吼道,眼中溫柔和好脾氣已不再,心中卻有對自己前半生遇到這個女人而後悔,“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能瞞得住嗎?如果不是我,你以為你能這麼安穩的活著嗎?”徐懷玉一下子停止了哭聲,臉色煞白。
“當年程橙媽媽肚裡的那個孩子不就是因為你才溜掉的麼?你以為你做得天衣無縫麼?你作案的錄影帶現在還保留著,你要不要看一看!”那天家裡舉行宴會,而徐懷玉也趁著人多,在樓道上做了手腳,先是在樓道的護欄扶手上刷了一層油,然後再把與這刷了油的扶手水平線上服帖的鋪在樓道上的紅毯拉直,以至於沾了一手油的程橙媽媽,一不留神沒看清梯步一個踩空摔了下去。
“你……你早就知道了!”徐懷玉明顯受驚不淺,體內氣流不暢,打起嗝來,可是口氣卻不放鬆,“那還不是因為你!我早就看出你不喜 歡'炫。書。網'她肚裡的孩子,我還不是想幫你……這倒好你倒怪起我來了,還用什麼錄影帶威脅我……你去告我呀!如果我被關進監獄,你也吃不了好果子!”
“你這個瘋女人!”程謙一把揪起跪著徐懷玉,凌厲道:“還想狡辯,如果不是你,她怎麼會瘋的,以至於我活得生不如死!還有一件事,就是程橙身上的傷疤,如果不是你想加害他們母子,怎麼會那樣做!以至於讓她還沒出生就一聲傷殘,你讓她以後怎麼成家,怎麼面對人生!你做了什麼難道你忘了嗎!”
徐懷玉好笑地看著程謙,冷冷道:“能怪我嗎?這一切都要怪你!如果不是你放不下他們母子,我又怎麼會去醫院悄悄打掉我們的孩子,你知道我去過幾次醫院嗎?知道我當時的心情嗎?你不知道!你只想著那個女人和那個女人肚裡的孩子!可是我們的孩子有什麼錯,難道我的孩子就該死嗎?沒弄死他們,算他們走運!”
“你……”程謙揪住徐懷玉的手鬆了一下,思忖這句話的真實性,有氣不能出。
“如果不相信可以去問,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徐懷玉鄙夷地看著程謙這個她付出了一輩子的人,心中有恨有愛,愛他是沒有理由的,而恨他則是因為他始終忘不掉那個死掉的女人,那個在他心中種下蠱的女人。回想起來,自己曾經也是天真浪漫的人,只是遇到了他,是他讓自己變得瘋狂,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
半晌,程放開徐懷玉,自己卻退到一邊,幽幽地開口道:“這些錢你拿走吧,以後我們各走各路,我會讓法院把離婚協議書傳給你的,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其實是自己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