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感慨萬千,就忘了你還被壓在身下了。”
“哼!”杜懷樓用鼻子回答我。
我納悶地把之前那個問題又問了一遍:“杜懷樓,你是打算故地重遊嗎?怎麼不把傳送點放在山頂幻陣前面?”
“你還說!”杜懷樓揍我:“還不是你在我做傳送陣的時候說話分了我的心,才出現了誤差!”
我冤枉!
“這個也能怪我嗎?不是應該怪你自己定力不夠嗎?”我含淚揉了揉腦袋上的包。
蘇峭一笑,為我解圍:“既然已經到了樓山,還是先上山吧。”
“只去找藿香,不許偷偷摸摸去找師父!”杜懷樓不放心地又叮囑我一回。
“好。”我點頭。
蘇峭卻有些不懂,困惑道:“找妖醫藿香?”
我這才想起來起床之後就吃早飯,吃完早飯就做傳送陣,根本還沒告訴他我們為什麼要回來,只怕他一開始都沒想到我們是回來,只是跟著杜懷樓和我進傳送陣而已。
“那個……”我撓頭,關於咬人這件事情還真不好解釋。
想了想,我去起繁瑣,擇其扼要對蘇峭道:“我身體好像出了點問題,所以來找藿香看看。”
“你身體?”蘇峭蹙眉:“可是星主不是說……”
“星主是誰?”我又撓頭。
蘇峭愣了一下,一笑:“是了,我險些忘了,你們並不知道樓九就是星主。”
“妖孽娘!”我【炫】恍【書】然【網】大悟。
是了,妖孽娘是說過她是上古大神,蘇峭又說過上古大神就只剩下星主還在人世,那麼毫無疑問妖孽娘就是星主。
蘇峭點頭又道:“星主不是說……”
“天不早了,我們走吧。”我眨眨眼睛打斷蘇峭。
一絲疑惑在蘇峭眼裡一閃而過,隨即他點頭,微笑:“好。”
“樓小木,你搞什麼鬼!”杜懷樓不答應了。
“我哪有搞什麼鬼?”我扁嘴,委屈地仰頭四十五度淚光閃閃。
可是杜懷樓絲毫不為所動,抱著胳膊板著臉:“說,你娘到底說過什麼?”
“妖孽娘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也不要太焦心,反正杜重迦還在,大不了把我們都搭上,橫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把他的神識收集完整。’”我原原本本地把妖孽孃的某句話複述了一遍,然後對手指:“我怕你擔心你父上大人,所以,咳咳……”
杜懷樓愣了愣,帶頭向前走:“走吧,你不會有事的,我父王也不會有事的!”
“籲——”我偷偷舒了一口氣,胡弄成功!
蘇峭疑惑地看我,我衝他眨眨眼。
不知道他看懂沒,我也管不了了,反正先把杜懷樓拐到藿香那裡再說。
妖孽娘說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妖孽娘還說過,醫者,注生不注死,要藿香救人可以,其它可沒辦法。
修羅之結無人能解,我早就知道藿香對我的狀況無能為力,我也不可能讓妖孽娘為我耗盡她跟杜懷樓父上大人的全部修為。其實,找師父找妖孽娘云云不過都是讓杜懷樓退而求其次的手段,我一開始想要找的就是藿香,不是為我,是為杜懷樓,為他手臂上不可癒合的傷口。
過了幻陣,在杜懷樓的要求下,三個人輕手輕腳地穿廊過舍,正好是上課時間,外面也沒什麼人,結果一個人都沒見到我們,我們偷偷摸摸摸到了經樓。
經樓還是老樣子,細長的一條,裡面有個看不見的鬼打牆一般陣法。
我看看蘇峭又看看杜懷樓,問:“怎麼過去?”
杜懷樓拔劍。
我有點囧:“這樣的手段會不會太激烈了點?”
不過我說遲了,杜懷樓童鞋的劍早揮了下去,成千上萬的十字刃從劍上飛出,經樓的那半部分眨眼間就被切割得支離破碎散落到崖下,鬱鬱蔥蔥的藥王峰出現在了我們眼前。
據說這經樓裡囊括了天下奇書,在這一劍之下灰飛煙滅……
我究竟帶了一個什麼人回來啊……
師父,我對不起你》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