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住。“
然後特矜持的聽他賠禮道歉。
跟傻子生活,挺樂呵。
後來所安讓我安心寫作,話說我從小的夢想就是嫁一個好人家,生個孩子,不工作,天天碼字,孩子生了孫子孫女了就跟老伴搬出來,沒抱負到老死。他自然也知道,我知道他心疼我,該的,人都要死了,總要讓人過上夢想中的生活,死刑犯行刑前還能滿足個願望呢。
手術成功還好,要不成功,我爸媽不就變成養了個白痴嘛。沒答應。所安也沒勉強,可暗地裡給我下了套,把我換到設計那一塊,設計那一塊現在基本沒多少事情做了,除非有突發事件。可哪兒有什麼突發事件呢。我就每天到工地檢視一會兒,然後到辦公室喝茶,下午再去看一會兒,沒事兒了。嗯,回家。哪個家都成。
其實也沒有那麼閒,我除了工作之外還得去醫院跟徐洛可會師。我媽找了很多頂尖醫生配合徐洛可那個小組。所以三無不時的就叫我過去檢查。
徐洛可很滿意我現在的狀態,不驕不躁,身子給養的極佳。那是,李嬸天天逼我喝著這樣那樣的湯,我都胖了好幾斤了。
現在其實覺得家裡麵人的性子都還不錯,要都是李嬸這樣的,絕對得一直拿個看死人的眼神看我,大家都不舒暢,何必呢。現在回家,該怎麼著還怎麼著,我爸很忙,我媽唱戲,所安在我回去的時候會跟我一起去上班,路上將幾個笑話。面上不說出來,我心底很感激他們。
相比之下林左揚就更忙了,早上他比我早出門,晚上我都睡著了他還沒回來。剛開始還想等他呢,我喜歡等他的感覺,有點兒小妻子等待工作的小丈夫回來的感覺。可後來撐不住了,當初寫作的時候可以熬到半夜甚至到清晨,可現在坐在沙發上沒幾十分鐘就昏昏欲睡。
這樣一來我們倒是好像很久沒有見面了似的。
他不再做飯,我就拿了菜譜回來照著裡面介紹的一克克的稱,實在不確信的就打電話問李嬸。後來我們家人都吃到了我做的飯菜。
我爸點頭,所安誇讚,連我媽都說了一聲,“不錯。”
我那個得意呀。
可惜沒機會看林左揚的表情,他是吃了的,早上起來的時候桌上會有他買回來的早餐,給他留的飯菜一粒米都沒剩下。
我苦笑,他孃的,都在一個公司,都住到一塊兒啦,怎麼還變成牛郎織女。
距離產生美距離產生美。
有一天他一直到凌晨才回來,燈開得明亮。身上還滿是寒氣,就去摸我的臉,我給凍醒了,睜開眼下一跳。他面板粗糙眼睛浮腫,黑眼圈就我這樣的近視都能看的明顯,那頭髮還亂的高跟雞窩似的。這還不是最重要的,他臉上盡是血汙,把裡面淺灰色的毛衣都給染紅了,大片大片的。
我嚇壞了,掙扎著坐起來手忙腳亂的幫他上藥,額頭破了很大一塊,膝蓋處顯然是被打了一搶。扎繃帶的時候咬牙不讓自己叫出來。我看他痛苦的樣兒差點沒紮上。
好不容易給處理完了,我提議報警,他制止了,還立馬叫我收拾幾件簡單的衣物,拿上錢財。輕車熟路的安了一塊假車牌,招呼我上車。
我記得那天剛好是十五,天空的月亮可圓了,我們倆像世界末日了一樣狂奔。我這才知道林左揚的車技很好,就那低飛的速度他愣是還能開的很穩,甭管後面跟著多少輛車。
終究是擺脫了那些瘋狂的車子,我們在郊區停下來,是一個鄉下,不時傳來幾聲狗叫。房子也很簡陋,牆壁刷的粉掉了一塊又一塊,變得斑駁而陳舊,還有一股腐朽的味道。
“你沒事吧?發生了什麼事?”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傷,“沒事,我一會兒就走,去找個地兒處理一下。在安,你在這裡等我,可能一天兩天,最多一個禮拜我就會回來,這裡,我放了一些食物,夠你對付一段日子了。你等我。”
他拉開冰箱,裡面滿滿的都是吃的東西,想是早就想到了有這麼一天。他想了一下,咚咚咚的跑下樓,提上兩大袋東西又上來了。有餅乾有水果還有一點兒米啊罐頭什麼的。
我嘩啦一聲把他們全都掃到地上,“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必須得承認自他把我喚醒,我就一直在顫抖,甚至有股昏眩的感覺。猛然間彷彿回到了蕭傲出事的時候,也是一身是血的。那景象就在我跟前晃啊晃。
“我犯了一些事,現在黑道的和警察都在找我,我自己一個人可以逃,可是帶上你就很難。”
“犯了什麼事?你為什麼而犯事?你為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