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說我一大好青年怎麼就那麼沉不住氣呢,他正病著呢,人一病著脾氣不好思維混亂這多正常的事兒啊。我幹嘛就那麼較真呢,真氣不過等他好了再跟他算賬不結了嘛。
臨上車前,我才注意到那小子就一直在呢。看來張叔讓他受了不少苦。臉上開染坊似的,傷痕累累,透著血跡,嘴巴破了一塊,反正□出來的就沒一塊完好的。估計給衣服遮住的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狠狠的怨恨的瞪著我。
“他怎麼會在這兒?”
張叔微笑,所謂笑裡藏刀估計就這樣吧,“小姐放心,我給叮囑了別傷著他的腎。”
你……我就說一句,要你真這麼著弄到個腎,別往我身上安……
你大小姐的脾氣怎麼就沒想過別人呢?就這麼自以為是你覺得有意思麼,普天之下除了你再沒別人了……
你他媽的有意思麼你,都是爹生娘養的,真該讓你去自生自滅著……
“你真的不願意將腎給我們?”
他撇嘴,張叔手下一個巴掌甩過去,得,嘴角的血又流出來了,覆蓋住已經開始結痂的部位。
“你真的不願意麼?”
他倔強的扭頭不理我,還挺有個性的一小孩兒。我苦笑,你怎麼偏偏這個時候有個性啊。
“得,你走吧,我也不留你。”
他不動,當我話是空氣。
“你要不走也行,現在就回去動手術,把你心肝肺一塊兒給解剖看看是什麼顏色的。”
“你少假惺惺,愛要不要,我栽在你們手裡算我倒黴。”
我又給他弄得怒極反笑,小孩,等你有那個本事的時候再來倔強吧,“給你十秒鐘時間,別等我反悔。”
然後他拔腿就跑,速度媲美劉翔,我苦笑,最近苦笑的時候越來越多了。欠這個世界的。
我想我即使有野心還真也不能跟所安搶公司的管理權,就我這樣的談判,不把公司給敗光人神共憤啊。
我一臉歉疚的看著張叔,“我是不是衝動之前該讓他把我的錢給先還上。”
“小姐,有進步。”
剛想跨上車,猛然看到一輛黑色的跑車衝向那個急急奔跑的身影。而他顯然已經被嚇傻了,停下腳步呆呆看著巨大黑影慢慢將他覆蓋。
當我腦子清醒起來的時候自己已經把那個不知好歹的小孩給推開了。然後自己身上重重的一推,似乎是凌空飛起來了,周圍什麼也看不到。我感到有溫熱的東西流到臉上,脖子上……可是我的意識卻在慢慢的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