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她從不讓我們輕易靠近她,普通母女之間的擁抱更是趁早斷了那念頭,因為害怕影響到她精緻到無可挑剔的妝容,她總是不明白為什麼我這樣一個連妝都不會化連衣服搭配都渾然不知長得讓人無法記住顏面並且愚拙的人會是她的女兒。但是她卻會在購物的時候偶爾給所安買一些自己覺得好的衣物,事實證明她的眼光真是對得起她的長相。那個時候她的眼裡總是透露出一股油然而生的驕傲。她從不屑於為我購置行頭,認為那純粹是浪費時間。很小的時候她還會跟我說,“在安,你該多看一些服裝美容方面的書籍,不要讓我覺得自己的孩子是個鄉下來的土包子。”。後來卻連為我的冥頑不靈而嘆氣都不屑於有。
我也很奇怪,那麼優秀的兩個人怎麼會生出我這樣的女兒呢。如果說他們都是傾國傾城的牡丹,我就是旁邊不起眼的狗尾巴草。
很多人以為我一定會很嫉恨所安,連我自己都覺得他這樣的人存在著就是為了打擊人。錯錯錯,我甚至很寵愛他。他是那種讓你看了完全沒法把他往壞處想,甚至把他當成對手都會自我厭惡自認罪大惡極萬分愧疚的孩子。
況且,那個時侯我已經有了蕭傲,只要他對我好,其他人愛啥啥的我還真不在乎。
我在高一的時候回到父母身邊,因為那個時候奶奶已經去世,我沒什麼難受,那對她而言是一種解脫,她一直以來都渴望和爺爺一起。但同時非常矛盾的是她又是個賢誠的佛教徒,不會殺生,即使是自己。況且在佛家看來,人生即苦。她這是投奔極樂世界去了。
到的時候看著那個據說是屬於我們的精緻得驚人的別墅,我還是震撼到了。如果說以前的住宅是大師級別的,那如今簡直是天神級別的。父母對我的歸來沒有多大的反應,媽媽當天甚至去了一個她們圈內富太太的舞會,爸爸在紐約談生意。第二天在餐桌上碰面,我簡直以為自己無意之中扭轉時空。
只有所安迎接我,看到他我確實嚇了一跳,當年走的時候他才那麼丁點兒大,渾身柔柔的,唇紅齒白,誰見了都想咬一口的那類。轉眼之間就比我高那麼多,眉清目秀,黑而清亮的眸子,睫毛長得不太像男孩子,頭髮自然的微微卷曲,白淨而精神。
我踮起腳跟摸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