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林東來轉向在場的所有三十個打手,“以後打這種架,全部給我配上三十公分的野牛角藏刀匕首。團體貼身戰,沒有把長匕首更好用的東西了。不過今天就免了,你們全都帶上棒球棍吧。”
林東來剛說完,任天翔就馬上打電話讓手下人辦。
當林東來帶著這三十個人來到樓下,分別坐上三輛麵包車之後,三十一根棒球棍便送來了。
“我就免了。”林東來拒絕了遞到他手裡的棒球棍,搖手道。
“林兄,這次全靠你了。”任天翔感激地說道。
“帶著judy趕緊找個可靠的地方躲起來吧,在我給你電話之前,都不要現身。記得跟那個在移動公司的內線保持聯絡,一旦有任何情報變動,記得隨時通知我。”
林東來說完,就把麵包車的車門關上。
三輛滿載著人的長麵包車,消失在夜色之中。
在第二輛麵包車上的林東來,拿出任天翔剛列印出來的,陳飛揚所在的那個酒吧的結構圖,撲了開來,對著負責帶領另外二十九個人的頭目說道:“你看到沒有,這個酒吧一共有兩個進出口,一個是前門,一個是後門。你們到了前門之後,拿著棒球棍,大張旗鼓地衝進去,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能夠有多少戰果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把聲勢搞得很大。一旦發現吃不消,你們就馬上撤退,不需要有組織的撤退,可以四散奔逃。不過,最少要撐個五分鐘。”
“那後門呢?”小頭目問道。
“後門你們就不要管了。”
三十分鐘後,也就是2010年4月21日晚上八點四十分左右,勝利酒吧一個包廂內的陳飛揚正在不斷地收到各地的壞訊息。
任家在西河的所有場子全部關門,在河源,在肇慶,在整個珠江流域的全是如此,唯一沒有關門的,只有廣州。
廣州的三路人馬,有兩路才剛動手,就被聞訊趕來的警察制止,另外一路更是在路上就被伏擊,打得落花流水。
這一切讓陳飛揚感到很懊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任家怎麼會反應這麼快,而且還報警。這可是道上的大忌,他們不怕以後無法立足嗎?看來,今晚指揮的人不是任天翔,而是林東來。不對,如果是他的話,肯定還有後手。”
陳飛揚剛想到這裡,就聽到酒吧外傳來一陣喧鬧聲。
“怎麼回事?快去看看。”
陳飛揚剛跟秦政這麼說著,就看到有一個手下的兄弟滿臉慌亂地跑了進來,“陳總,有許多人從前門衝了進來。”
“來了多少人?”陳飛揚幾乎是馬上站了起來。
“不清楚,反正氣勢很盛,兄弟們都出去迎戰了。”
秦政馬上說道:“飛揚哥,你快走,我在這裡頂著。”
陳飛揚也不推脫,伸手拍了拍秦政的肩膀,“好,這裡就交給你。”
說完,陳飛揚帶著手下十幾個最可靠的人手,馬上快速從酒吧的後門離開。
勝利酒吧的後門,是一條髒亂的小巷。
當陳飛揚帶著人在小巷裡步行了五十米之後,他看到在小巷的盡頭,站著一個人。
他穿著一襲黑色大衣,靜靜地站在那兒,昏暗的路燈照耀著他稜角的臉,不耐而又疲倦,彷彿被迫加班的死神。
一種強大的,源自生物本能的恐懼感,從所有人的心頭自然生起。
此時此刻的陳飛揚,極度後悔為什麼出來的時候,沒有帶手槍。
“陳飛揚,今晚我不想傷人。”
林東來說著,緩緩朝著陳飛揚等十幾個人走去。
感受到林東來的強大氣場朝著自己一步步擠壓而來,陳飛揚幾乎生出了掉頭就跑的想法。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林東來多年前在他心中留下的恐怖烙印,直到今天也絲毫沒有消失。
不過,陳飛揚終究還是沒有掉頭,因為他知道,今時今日的他,不容許這麼做。
在還有十幾個人保護的情況下,毫無抵抗的掉頭就跑,這對一個地下領袖來說,意味著什麼,陳飛揚無比清楚。
除了站在原地堅持之外,陳飛揚沒有別的選擇。
陳飛揚掏出手機,給秦政打電話,“林東來來了,把人全部帶到後面的巷子裡來。”
林東來看到了陳飛揚在打電話,他並沒有因此加快腳步,而是繼續一步步緩緩向前逼近。
直到當他跟這十幾個人相隔不到十米的時候,他的身體突然提速,用獵豹突襲獵物一般的速度,在最短的時間裡,朝著陳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