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負責的事。
但是今晚,這兩個人都到齊了。
客廳中的獨立沙發,他們一左一右各佔了一個,至於端坐在中間大沙發上中的,自然就是飛揚國際以及遠揚集團的實際控制人陳飛揚了。
在中間的茶几上,堆著一摞照片,照片裡有林東來,黃漫珊,judy以及劉少卿,馮紅程。
基本上林東來來到廣州之後的這段時間裡,除了睡覺之外的一切行為,全都事無鉅細地被拍了下來。
陳飛鴻指了指judy的照片,說道:“這個人叫做王慧欣,她是任天忠的女兒。”
“任天忠的女兒?”陳飛揚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秦政緊接著報告道:“根據王博才說,在平洲這塊地上,王慧欣似乎也是有份的,今天中午,林東來,王慧欣,劉少卿還有那個平州市市委書記的秘書王友山吃飯。”
秦政剛說完,陳飛鴻又繼續說道:“我們調查過,王慧欣很小就跟她父親脫離了經濟關係。除了她所住的房子,由任天忠墊付首期之外,王慧欣沒有從任天忠那裡拿一分錢。我們核算過她的身家,她能夠拿出的錢,最多也就四五十萬,她不該有錢來參與這次投資的。”
“這塊地是怎麼回事?”陳飛揚問秦政道。
秦政答道:“這塊地大概有一萬畝,其中有七成是山地和荒地。據王博才說,他之所以買這塊地,是因為他覺得價格低廉,覺得可以炒一炒,並沒有發展的具體想法。”
“這塊地價是多少錢?”
“一千萬左右吧,不過不用一次付清,我估計兩三百萬就可以拿下。要是一年之內可以轉賣出去,應該可以賣到兩到三千萬,有差不多一到兩千萬的利潤。僅從它的投入來說,也算是暴利了。”
“不對,只是一塊一兩千萬的地,不可能值得林東來出手。尤其是這裡面還牽扯進了任家,就更不對了。”
陳飛揚說著,站了起來,在客廳裡踱起步子來。
陳飛鴻本就性格暴烈,只是在陳飛揚面前才裝穩重,不過裝了沒有幾分鐘,還是原形畢露了。
“飛揚哥,你不用想那麼多了。最壞的情況,不過是任天忠覺得弄咱們不過,跑到美國找了個外援回來唄。就算是這樣又有什麼了不起?任天忠他已經老了,頭腦,體力,啥都不行了,咱們隨便玩都能玩死他。至於這個什麼林東來,他在美國是條龍,回到咱們國內,他也就是條蟲罷了,怕他有鳥啊?”
看到陳飛鴻跳腳的樣子,陳飛揚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他知道,這種粗枝大葉,性格暴烈只不過是陳飛鴻的表面。他的心思遠比他表現出來的要細膩得多。把自己打扮得粗糙一些,只是一種保護色而已。畢竟太精明的老二,跟老大總是難以長期相處的。
“你所說的,也正是我所擔心的。任天忠確實不可怕,但是這不代表任家就沒人了。要真是如此,我當初在西河也就不會罷手言和了。你們不要忘記,任家還有一個任天翔,全世界能夠讀到工商管理博士的江湖人物,有幾個?如果飛鴻你所說的事是真的話,那麼邀請林東來的人,就不會是任天忠,而是任天翔。”
陳飛揚說到這裡,側過身,看著秦政和陳飛鴻,“你們不要忘了,任天翔的工商管理博士,可是從哈佛商學院讀出來的。他在美國生活了差不多十年……要說到做生意的能力,任天翔遠在我們之上。要不是當年,我們把任天忠打得太狠,逼得任天忠把任天翔叫回西河管理家族事務。任天翔獨立發展的話,那麼現在,他的生意恐怕早比我們要大了。”
陳飛鴻癟了癟嘴,說道:“要說做生意,任天翔確實不錯,但是他就是個軟蛋。不管我們怎麼欺負他,他都不敢還手,只知道退讓。要不是飛揚哥你攔著我們,我們早把他吃了。”
“你知道個屁,打打殺殺的目的,是為了什麼?還他媽的不是為了錢嗎?”陳飛揚轉過身,對陳飛鴻輕喝一聲,陳飛鴻頓時縮起脖子,一句話也不敢說。
“任天翔之所以一再退讓,是因為他根本無意地下世界。他一心想著把他的家族和跟他家族的人,都從地下世界裡完全脫離出來,徹底洗白,走向主流社會。退,不一定就是懦弱,進,也不一定就是勇敢。不要總是用單線條的思維思考問題,你是蠕蟲嗎?”
訓到這裡,陳飛揚也就適可而止了,他站在原地略靜了一會,然後又說道:“不過,你剛才有一點倒是說對了,任天翔太像個生意人了,他身上的狠辣勁確實不夠。所以,你剛才所說的推斷,很有可能是對的。任家很可能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