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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晨毫不猶豫地指向彥信:“我要他活著。”她知道他們根本不可能放過彥信,他們就算是現在答應了放他一條生路,也會在她找到出口後馬上翻臉。她卻不得不自欺欺人的選擇這樣做,不到最後關頭,她總是心懷僥倖。還有雪狼神,她不相信雪狼神會輕易放過進了陵寢的這些不速之客。
天維鈺對著初晨揚了揚下巴,示意她可以過去照顧他。初晨走到彥信身邊,扶他坐下,給他點穴止血。她握住噬光,“我要拔了,你準備好了嗎?”
彥信臉色慘白,氣息孱弱,卻反手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冰冷,就那樣靜靜的望著她不發一言,眼睛黑得看不見底。初晨終於忍不住吼道:“你為什麼不躲?你想看著我被你害死啊?”
“我躲不開。對不住,拖累了你。”他虛弱的笑,“我輸了,你跟他走。”他自己知道他的體力早就透支,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他湊在她耳邊說:“我死了以後,你再不會有什麼可以給他算計的東西,他定然會對你很好。如果你想跟他走呢,就吐出藥來,如果還是不想跟他走呢,也偷偷的吐出來,假裝還含著時不時的威脅他一下就行了。這樣很危險。還有你剛才做的事情都是無用功,趁早給我省點力,也給你省點力。”
“誰說我想跟他走?”初晨給他包紮傷口的手不停,聲音有些悶悶的。幸好獨絕沒有下死手,彥信雖然出的血比較多,但並不致命。
“忘憂都喝過了,你還怕什麼?”彥信嘲諷的看著她,“其實,你一直都讓我放過你,我不是沒考慮過。只是想到你那麼值錢,又想到我可能找不到比你更美更好玩的女人,你要給我戴綠帽子,我會很沒面子的,所以我才沒答應。剛才你為了我肯吃毒藥,感動了我,讓我幡然醒悟,原來我這種做法很不地道,我答應你了,你可以走了。去吧。”
初晨停下來,低著頭看著地上,沉默不語。
“風初晨,喊你走啊!你還在這裡做什麼?你這個掃把星,都是你才給我惹來這些無妄之災的,我不想看見你,你知不知道?”他突然對她大吼一聲,拼盡了僅存的力量把她猛地一推。初晨被他推得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眼淚也跌得重回了眼眶。
她愣愣的望著他顯得有些猙獰扭曲的面孔,原來他除了會諷刺她以外,他還會這樣兇狠地罵她掃把星,怪她拖累了他。她不示弱的望著他:“是誰拖累了誰還不一定呢。
如果不是你當初多事。一定要我嫁給你。我現在肯定活得比誰都好。”
彥信看著她搖頭嘆氣:“你怎麼總是這樣笨?怪不得總是被人利用。我是走投無路才會跑來這裡尋寶地。順便尋仇地。不是為了你。我從來對你都不夠好。難道你不清楚?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我恨你母親。所以想借著捉弄你毀掉你來報復她。只可惜她地心太硬。沒有報復成。你明白了吧?你在我心裡其實就什麼都不是。你還不滾?難不成你真地愛上我了?你還真是賤!柳眉為什麼沒把你殺死?!”
她直直地望著他慘白地臉孔和控制不住就要閉攏去地眼睛。心裡有什麼重新長攏。她突然笑起來:“你就這麼想死?我偏不讓你死。我讓你痛苦地活著。”她伸出一個手指。狠狠在他腿上地傷口處按了一下。滿意地看著他猛然睜開就要合攏地眼睛。呲牙咧嘴。死拼著不叫出聲音來。滿頭是汗地狠狠瞪著她。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你這個惡毒地女人。”
初晨快活地伏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你如果敢暈死過去或者裝死。我馬上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地惡毒。其實我很想看著你地血慢慢流乾而死。但我想著。你就是這樣坐著等死。一點都不痛苦。我要讓你將死未死地。拖著一條傷腿。慢慢地折磨死你。”她不去看彥信憤怒地眼神。只管抬頭向天維鈺要水:“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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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維鈺用一種探究地目光打量她。把腰上掛著地水囊遞給她:“悠著點。只有三袋而已。”初晨先自己喝了一口。看著彥信乾涸開裂地嘴唇和渴求地眼神。惡作劇地問他:“你想不想喝
沒等彥信把臉別開,初晨已經把水囊湊到了他唇上:“只准潤潤嘴唇。”有新鮮大型傷口的人不能馬上喝水。做完這一切後,她把水囊掛在自己的腰上,頭也不抬的對天維鈺說:“這袋歸我了。”半蹲下去對著彥信命令:“起來!別像一條癩皮狗似的。”彥信閉著眼睛不動。他以為他這樣就可以了嗎?初晨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麼,彥信猛然睜開眼睛,用要吃人的眼睛瞪著她,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咬牙切齒的:“你給我等著。”居然就把手伸給了初晨。
初晨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