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非要這樣客套冷淡的寒暄嗎?可不可以不要這樣,不要對我這樣好不好?我已經知道自己錯了,知道錯了!我不敢請求你再相信我一次,但是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悔改的機會?事實上我已經在漸漸改變了,真的,我真的不想失去你。不管你現在還是不是這樣認為,但是在我心中你是我的家人,是我的妹妹!”
林姿的指甲很長,加上她說這話時手的用力,簡直要刺進她的面板裡。
她很喜歡留長指甲,並且喜歡在這雙豆蔻上做精緻的設計和描繪,哪怕是在生病的時候都沒有將它們減去,只是當卸去繁華留下素甲,那過於蒼白的甲倒有些鷹勾一樣,透著些銳而蒼涼的感覺。
也許以前她會不習慣她就這樣素著一張臉的不施脂粉,因為林姿化妝時那種美麗的確是讓人過目難忘的,那種美豔、高貴、大氣就連女星斗沒法比。但老實說,她不化妝倒真的看起來很普通。但是,也許就是這種普通,這種卸下面具後的平實,才讓她變得越來越真實,看起來才像是一個真真實實的活人,返璞歸真,而不是每天把自己打扮的美豔大方,觥籌交錯心計往來間早已忘了自己是誰。
良久,林芽終於在沉默中緩緩開口,“以前,我也是這樣想的,我也是把你當做家人——唯一的家人那樣去對待。”
林芽的話讓林姿微微一怔,既然她的臉色就這樣忽而蒼白下來,慢慢的放下手來,唇角綻出一抹近似於悽然的笑意。
是啊,以前。
以前她有把她當做一家人而現在……別說是家人了,就連普通朋友都不算。現在的她們是比陌生人還要陌生的關係。
“林芽,就算是請求。”林姿聲音低低的道,“請讓我補償你,把欠你的都補償給你好不好?我發誓,我可以做好一個好姐姐,真的可以。我真的知道自己錯了,你始終把我當做最親的人去看待,可我卻卑鄙的利用這一點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利用和傷害你,是我不是人!都是我的錯,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但是林芽你別不理我行麼?真的你別不理我,你這樣我比死了都難受……”
說到最後,林姿不由得開始斷斷續續的哭起來,豆大的淚順著她的臉迅速滾落下來,又沉又急。肩膀都隨著她情緒的劇烈波動而微微顫抖起來。
“你們一個個的都真有意思。”林芽輕呵一聲,雖是無奈的語氣話語中卻不由得透著嘲弄,“為什麼你們張口閉口的都說讓我原諒?都說知道自己錯了?你們錯不錯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們要不要改,要改成什麼樣子那是你們自己的事,為什麼就非要拉上我不可?非要讓我原諒?”
說到最後,林芽的情緒不由得有了些小小的波動,甚至在她說完後,她才意識到,雖然她這話是對著林姿說的,但是從延伸意義上來看,卻又不僅僅是對著林姿一個人講的。
於是,在林姿不說話,就那樣深深的看著她的眼神中,林芽突然說話的意願頓無,興致闌珊的突生了些煩躁的想要離開。
“林姿,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回不到之前那樣了,甚至——對不起,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中國有句古話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承認我怕了,因為我再也承受不起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受傷了,但更重要的是我累了。在這段關係上真的很累。人一旦受傷,有些事情有時候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你不需要覺得我勸賀泓勳的母親救了你,就覺得對我有恩要還,或許在這個時候幡然醒悟的覺得欠我太多。過去的事情就這樣吧,我想賀泓勳的母親也從未想過需要誰的感謝。如果你真的想要做點什麼的話,那麼就先把身體給養好了,然後再用自己不管是金錢還是能力,回報給社會中各個需要會幫助的機構吧。需要幫助的人很多,說的白一點就是,你們這些有錢人有時候不過勾勾手指就可以改變一個人一生的命運,既然你認為自己的生命是上天給予的二次機會,那麼就好好利用這次機會,幫助更多的人吧,也算是為自己積德。”
想說的就這麼多,話已至此,她想,她要說的她都明白,只不過做與不做那就要看林姿自己了。
只不過林芽可以發誓,自己剛剛說的那番話沒有任何脾氣或者不耐在裡面,是純粹的良心建議而已。不過林姿千萬別說她會去做,只要她說什麼她就會做什麼,她做與不做完全是她自己的事,這是個人良心活。
“其實這些我早就想到了,我一直都打算在身體徹底康復後,著手建立一個慈善機構,名字就叫做‘芽芽慈善基金’,專門幫助社會上弱勢群體裡白血病兒童的,你別誤會,我不是故意想要討好你才做這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