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們慢慢走著笑話我吧,我得趕緊回車間了,剛才正磨著玫瑰花瓣呢,有臺電磨線路出了點兒問題,我得趕緊修修去。”
方卓文也曾對金熙在這秋天都能運來成車的玫瑰花瓣感到驚奇,金熙笑說難道你忘了我花圃裡的日光溫室了麼。
其實到底是不是日光溫室的作用,金熙也不敢肯定,因為就算是花圃露地裡的各種花草,最近一兩年也延長了花期,還變得越來越耐寒抗旱了。
當年才把花圃弄起來時,從空間移植出來的花草總是打蔫兒。金熙偷偷從空間提出幾次水澆了後,打蔫兒的狀況是好多了,味道卻還是不大香,她左思右想也沒得出好的結論,便只能安慰自己說是水土不服了。
可最近花草們的狀態是越來越好了,除了生長速度慢了些,開花的頻率也少些,香味什麼的可是一點也不遜於空間裡的那些同類。就連保加利亞玫瑰和當地的土種玫瑰、這些本就不是空間裡的植物,也逐漸朵大瓣兒多起來。
金熙笑著偷偷安慰自己道,其實它們和我一樣,都需要一個緩慢的適應過程。如今的我已經習慣了旻國的生活,它們當然也要學會適應並愛上這個大自然。
就像從大棚裡才移植出來變成盆栽的植物,一定要過上幾天逐漸減掉溫度和溼度的日子,才能慢慢適應普通的室內環境;而才從育苗盒裡挪進盆兒的小苗,也要拼命的開始發展根系,以吸收更多的養料和水分。
無論是人還是動植物,只有拼命地去適應各種生長環境,才有能繼續生存下去的可能。侏羅紀的恐龍多有王者風範,可它們船大難掉頭、實在無法適應換紀,當然也只能絕了種。
想到這裡,金熙不由又想起了金家的幾個姐妹。金子音也許就是換了生活環境就受不了的那個物種,老太太要養她一輩子的說法兒,真是沒錯兒;金子晴當年有多愛覃慕天,她無從得知,可她知道金子晴曾經為覃慕天消得伊人獨憔悴。可現如今,人家不但已經為人婦為人母,小日子還過得比蜜甜。
金子琳更不用說。當年的金子琳比金家哪個姑娘不嬌縱,可護送二太太回京城,人家能在暴風雪的夜裡坐一路大篷車,還知道照顧年老的老媽子。
自打八月裡帶著金子琳去花圃學了幾次車,金子琳竟對花圃著了迷。若是金熙不在家、不能開車送她,她就自己坐黃包車去,一進院兒便張羅著華彩帶她去地裡大棚裡做活計。
“鈴鈴鈴”,電話鈴響了,打斷了金熙的沉思。她快步上前抓起電話,餵了兩聲,那邊卻沒有說話聲,只聽得見輕微的喘氣聲,像個女孩子。
喊了幾聲還是沒人說話,掛了電話,金熙便盯著方卓文研究起來,方卓文被她看毛了,連忙問她道:“怎麼,有事兒?為什麼這樣看我?”
“方三哥,老實交待吧,最近都幹什麼了?是不是又認識了個女孩子,還開始交往啦?”金熙嘻嘻的笑著問道,眼睛裡卻逐漸透出些許寒意。
方卓文緊著擺手,一臉的無辜神情:“我沒有,我真沒有,我最近除了跟你三姐看過一場戲吃過兩次飯,根本就沒跟別的女孩子交往過,我若是騙人……”
金熙連忙制止住方卓文的指天發誓:“這賭咒許願的話,等你回頭和我三姐姐講去,我可不管給你們傳話當跑腿兒。”
既然不是找方卓文的,這可就怪了,還有哪個女孩子會把電話打到他辦公室裡來呢?難道是找張啟賢的?不應該啊,找他就該打到他的辦公室裡或是實驗室去才對啊,若那邊沒人接,打到這邊來也不該不吭聲不是?
金熙這裡為這個莫名的無聲電話納著悶兒,覃宅,覃慕楓的書房裡,覃慕楓與覃慕盈兄妹倆皆是一臉的鬱悶。
“我說我不打這個電話,你非得叫我打結果怎麼著,聽見小熙在那邊,你就高興了?你整天到底想的是什麼啊,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給個痛快的不行麼?非得天天這麼藏貓貓,你個大老爺們兒也不嫌累得慌,我都看累了”鬱悶之後,覃慕盈終於爆發,罵了她四哥一大套,拔腿就要離開。
覃慕楓連忙拽住她:“四妹妹先別走,是我錯了,我承認是我錯了,我不該逼你打這個電話,打通了又不叫你說話……”
“我是因為你不叫我說話生氣麼?” 本來覃慕盈被他拽回來,還想再好好跟他說兩句,聽了他的話,跺跺腳又要離開。
“不是不是,四妹妹你饒了我吧,你本來就知道,我是個不會說話的對不對。” 覃慕楓笑嘻嘻告饒,笑意卻沒深入到眼睛裡去。
覃慕盈狠狠瞪了他一眼:“覃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