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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熙慌忙打斷胡思亂想,撿起布口袋就往小屋外頭跑。她現在最要緊的不是去琢磨空間怎麼就升了級,也不是去琢磨怎麼才能做個幸福的米蟲又不被強行安排婚事,她最該做的就是幹活兒賺錢,賺得越多越好。
只有這樣,等哪一天遇上了她不喜歡的強行安排,她才可以拎上裝滿金條的小箱子跑路。有大筆的錢財傍身,又有空間與勃朗寧、飛鏢與匣子炮跟隨她,跑到天涯海角她也不怕。
兩大布口袋的玫瑰花,不過才做出了二十幾毫升玫瑰精油,好在還有玫瑰花水這個副產品,裝了兩個五十毫升小瓶還有富餘。
去紙箱子裡又取了一隻二十毫升膠頭滴管瓶,金熙緊緊盯著紙箱裡,只盼著拿走一隻瓶子、憑空又會多出來一隻填補空當,無奈眼睛已經發酸了,瓶子也沒多出一隻來。
也許在這個時代能定做得到的玻璃瓶子不算什麼,因此空間根本不屑再做一次聚寶盆,金熙這麼想著,不由被自己的想法兒笑壞了——這個空間若真有這麼神奇的人性化,那可真成了妖怪了。
話說這一次的升級,還真是自打她發現了空間、六年多以來的頭一次呢。也不知下一次會發生在何時,又是哪一種。金熙一邊遐想,一邊把剩餘的花水裝進滴管瓶裡,便去小屋外洗手,打算出去了。
才打了半桶水出來浸進手去,金熙便聽見幾聲敲門聲。匆匆洗了手臉甩甩水珠,又在衣服兩側抹了一把,趕忙回到臥房裡裝出迷迷糊糊的聲音問了句怎麼了。
“六姑娘醒了沒有?孫姨來了。”是春分的聲音。
“我知道了,你先給我娘沏杯茶請她稍坐片刻,我這就起來。”金熙囑咐罷,拿起晾在一邊的毛巾擦了擦臉,又磨蹭了一會,這才開啟門出去。
“娘怎麼來了?找個小丫頭過來喊我一聲我不就過去了。”也不怪金熙意外,孫櫻娘從打進了金家,輕易不到她的含香館來,但凡有事都會打發丫頭小心翼翼的來請她。
她明白孫櫻娘是不想叫下人看見她和姨太太身份的生母走得太近,更不想叫老太太認為,金熙的每一個想法做法都來自她孃的授意。這年代雖然比前朝開通多了,庶出到底還是比嫡出矮了半頭,能不碰那個線就不碰為好。
孫櫻娘一臉的緊張與擔憂,匆匆站起拉著金熙坐在沙發上,又揮手打發春分先下去忙自己的,這才坐到金熙身邊,低聲問起女兒來:“我聽說前些日子老太太想給你找個人家兒,又說只要你答應了那門親事,就能考慮叫你爹把我扶正?”
“你不會答應了吧?你這孩子,這麼大的事兒怎麼不跟我商量一下,就敢自作主張?我要那個正室名頭做什麼用,既不當吃又不當喝,還要拿你一生的幸福去換去”
孫櫻娘話音沒落,眼淚已經轉滿了眼眶。相比起小軒兒來,她本就對不起這個女兒了,不單單叫女兒跟著她在山上受了那麼多年的罪,又叫這孩子獨自一人在金宅掙吧了好幾年……如今若是再拿小熙的婚事給她換個正室身份,叫她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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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惡毒用意
孫櫻娘一邊說著話,淚珠子一邊滾滾滴落衣襟。
小熙這孩子啊,實在是太有蔫大主意了哪有這麼大的事兒不跟她商量、卻獨自做主的?事情都過了這麼久,她這個當孃的竟然才聽說往含香館走的路上,孫櫻娘想著沒準兒小熙早就跟老太太達成了協議,她這心裡啊,就如同倒進了一桶滾開的熱油,煎熬得五臟六腑皆是無以倫比的痛。若不是怕下人們看了笑話,恐怕還不等到含香館,她就得哭出來……
“娘,娘,您別急著哭啊事兒早都過去了,真的要不然我能瞞著您不說嗎,我還不就是怕您為個已經過去了的事兒著急?”金熙趕緊勸慰孫櫻娘,“不過這茬兒又是誰跟您提起來的啊?這人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亂吶?您快跟我說說是誰”
老太太當初攛掇她和覃慕楓如何如何的時候,確實是說過那麼幾句有關孫櫻娘身份的話。其實那意思也不過是說,如果覃家看不上你的庶出身份,祖母也能想轍求求族裡、再給你母親扶了正,你不用有任何顧慮……
雖說老太太當時也許有脅迫她的意思在裡頭,可金熙心裡明白得很,老太太這人做事兒,還是很有分寸又很會看人下菜碟兒的。
單隻說她和她孃的身手,就是老太太一大顧忌,因此老太太絕不敢太過分,到時若惹得她們孃兒倆跟金家一拍兩散,那可是老太太最怕的事兒了。因此與其說這事兒是脅迫,還不如說是利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