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罷了,竟還打灑了那滿滿一杯熱水,潑了金熙一身!
覃慕盈的驚呼也就是一瞬間,在場的女孩兒們全都圍了上來,既有問金熙可曾燙到的,也有指責金子琳不識好歹的,就連一向溫婉文靜的覃慕婉也不禁對金子琳道:“金三小姐是個當姐姐的,有什麼話兒不會好好說呢……”
金熙蒼白著臉謝過大夥兒道:“好在水並不是很熱,我沒燙到。只是要與慕盈姐姐借身衣裳換換罷了。實在是對不起,掃了各位姐姐們的興致。”
覃慕盈急匆匆囑咐齊媽去她屋子裡拿盒獾油來,這些日子學廚藝總被燙傷,因此常備:“直接送上樓去就好,我帶著金六小姐上樓去換換衣裳。”
這燕楚閣本就是覃家姑娘總用來宴客的所在,樓上就有間休息室,又有個大衣櫥掛滿了衣裳以備不時之需。才進了休息室,覃慕盈便焦急的叫金熙脫了衣裳叫她看看,可曾燙起泡了沒有。
衣裳捂著對燙傷並不好,確實趕緊脫了才對,金熙邊脫邊略帶羞澀的笑道:“龍井茶和那個洋甘菊都見不得開水,想必也不過是燙紅了些。”
覃慕盈見她的胳膊和肩膀確實也只是稍微紅了些,卻還是不放心。待齊媽送來獾油,還是給她紅紅的各處抹了薄薄一層,又將剩餘的獾油裝進金熙手袋裡:“燙傷最要不得,有時你見它並不起水泡,誰知轉頭就破了皮。”
“你又是個小姑娘家,這胳膊上留了疤可不好看!這獾油回了家也想著抹些。”
又幫金熙去櫥子裡挑衣裳,“正巧有件和你這旗袍差不多顏色的,只是胸口上繡了些花兒。好在是同色線繡的,倒也別緻。”
金熙這一年來個子長得飛快,將將已經到了覃慕盈耳朵上緣,那旗袍換上後倒不顯得太過肥大。只是她還是咧嘴道:“抹了獾油又穿這衣裳,不是將好好一件旗袍全油了?”
覃慕盈撲哧一笑:“難不成因為抹了那獾油,你就光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