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憋出一句話:“金六兒,算你狠,我記住你了,我惹不起我躲得起”
金熙大笑:“佟二太太終於說了句明白話好走,恕不遠送”
才離了方巾巷這院子的大門,佟二太太便一臉的埋怨看向佟大太太:“大嫂方才怎麼一句話也不幫我說說呢,壞人倒都叫我做了。”
她並不敢太過分埋怨這位妯娌。如今佟家的外當家內當家都是大房的人,沒分家之前她可不敢狠得罪了人家。
佟大太太微微一笑:“弟妹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不是應當應分的麼。我也不瞞你說,我早就瞧出來了,我們那姑奶奶根本就沒憋好屁。
要不是瞧在大爺的份兒上,打死我也不來做這差事,倒叫個黃毛丫頭沒鼻子沒臉的罵了一通,等回了家,我可還得好好和大爺念念殃兒呢。”
佟二太太被她大嫂這話噎個夠嗆,卻也不敢再說什麼。她們那惠恩姑奶奶沒憋好屁她不清楚嗎,可既是收了人家的厚禮,姑奶奶又應下了、等分家時一定會向著她們二爺說話,也只得厚著臉皮來了。
其實碰了一鼻子灰後,佟二太太瞬間就想明白了。佟惠恩一個早就嫁出去的姑娘,就算佟家分家時敢於幫著她們二爺說幾句話,又有多大用處?怪不得她家二爺整日勸她,別輕易被人當成了槍使……
金熙罵走了兩位佟太太,天已經黑透了。春分領著小丫頭們打了熱水,服侍著著姑娘泡上澡,卻很久都沒聽見姑娘打浴桶裡出來的聲音。春分只得隔著浴簾戰兢兢低聲道:“六姑娘,差不多就出來吧,水都該泡涼了,當心風寒。”
春分本以為自家姑娘被氣懵了,卻哪裡知道,金熙這些天累壞了,泡著澡就在澡盆裡睡著了。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