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慕坤一開始沒讀懂,也沒當回事。結果坐車回家的時候,順口問了下自己的司機,然後司機就真相了。
我前妻跟我離婚的時候就這麼說的,讓我帶著小老婆趕緊滾蛋——司機原音重現。
韓慕坤這人不禁招,當下便讓司機改道,直奔了小東西的住所。
只不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小東西從北京玩了一趟回來,好像有些地方不一樣了。
韓慕坤隨意的點了根菸,坐回沙發,難得的有了些許耐心。
趙清譽家的馬桶蓋軟硬正好形狀舒適,坐上上面頗有種心曠神怡如沐春風之感,療效可媲美足浴盆,功能可蓋過按摩椅,所以李闖逐漸平復了心情,就連炸起的毛也一根根落回了原地。
人一平靜,思路就跟著清起來。發現問題,分析問題,解決問題,是適用於任何突發狀況的方法論,所以李闖深呼吸,再深呼吸,一點點分析釐清了眼下的狀況。
首先,趙清譽是GAY,這個毋庸置疑了,難怪他每次看見那人笑都覺得毛毛的,合著這是正常男人的自我防禦系統。其次就是廁所外面男人的身份,朋友兄弟房東爹……咳,自然都不可能,不出意外應該就是物件兒了,哦不對,這裡該叫男朋友。於是最後一個問題,他李闖該怎麼辦?
思索兩分鐘,無解。
如果趙清譽家住二樓,他可以直接跳窗戶溜了。但現在是十九層,窗戶正下方是個小花壇,李闖還沒有那麼大的奉獻精神甘願化作春泥。
從馬桶蓋上起來做了幾節廣播體操活動開筋骨,李闖覺得自己準備充分了。硬著頭皮上吧,他跟自己說,至於剛剛吃的虧,呃,就當被他家笨笨啃一口好了。
悄悄推開廁所門,李闖先是慢慢探出個腦袋,不想下一秒便被人逮個正著,男人就那麼夾著他的腦袋給他一路拖到沙發上了。隨後翻身把他壓住,淡淡道:“別挑戰我的耐心。”
李闖整個人被壓進了柔軟的沙發裡,與此同時,他聞到了熟悉的煙味。得,這人跟他抽同一牌子。
韓慕坤也聞到了什麼,微微皺眉:“你抽菸了?”
李闖厚顏無恥的眨眨眼:“剛在你身上沾的。”
韓慕坤眯起眼睛,似乎在衡量這話的可信度,李闖卻已經有些受不住,用胳膊努力的抵著對方的胸膛:“我說,你能先起來麼?”
韓慕坤戲謔的扯起嘴角:“如果我不呢?”
李闖翻翻白眼:“我快讓你壓成人民幣了。”
韓慕坤的嘴角越扯越高,最後直接變本加厲的把頭埋進了身下人的脖子。
溼漉漉的吻一直從頸窩蔓延到鎖骨,李闖正覺得頭皮發麻不知怎麼處理,就覺得渾身過電一般戰慄起來,勉強撐起腦袋去看,那流氓居然隔著T恤在咬他的……
活了二十二年,李闖第一次知道原來男人身上的這個東西不是擺設而是敏感區啊敏感區!!!他想哭。
李闖同學的一貫宗旨就是,你欺負我,我退一步,你再欺負我,我再退一步,現在我都靠牆了你還欺負我,打你丫的!
所以當韓慕坤企圖撩開他的T恤進行無阻隔心貼心的肌膚交流時,李闖二話沒說一腳就把人給蹬了下去。可惜趙清譽的小身板在面對韓慕坤先生的身材時太過吃虧,所以韓慕坤沒有按照李闖預想的直接飛到玄關,而只是從沙發上掉了下來。
地毯很厚,這一下摔得並不重。
李闖腿疼之餘,沒來由的有點不安。
韓慕坤坐起來,從容不迫的撣了兩下肩膀,然後才看向自己的小東西,微微眯起的眼睛裡閃出些疑似危險的光:“這是新情趣嗎?”
李闖嚥了咽口水,他摸不太清深淺,只能應付著來:“你覺著是就是了。”
韓慕坤看著趙清譽或者說是李闖,半晌,笑了:“呵呵,我喜歡。”
李闖黑線,眼看著男人腦袋頂上飄出青煙然後慢慢形成兩個字——變態。
之後就是所謂富有情趣的拉鋸戰。趙清譽的身體對上韓慕坤絕對是吃虧的,可李闖的運動細胞還殘留在元神的大腦皮層裡,所以儘管一路跟韓慕坤拉扯到臥室,還是沒讓對方真正佔到便宜。
韓慕坤起先還覺得有趣,可到後面便有些煩了,等進臥室後他直接把李闖甩到床上拿過枕頭就把人腦袋捂住,任憑李闖掙扎得像離開水的魚,另外一隻手乾淨利落的就把李闖那褲子給扒了。
屁股一涼,李闖就瘋了。背後位一個尥蹶子腳後跟直直砸向韓慕坤後背,那落腳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