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哥語塞,深刻的領會了活到老學到老的意義。
趙清譽鍥而不捨:“你的身體現在也是我的身體,難道我會對自己的身體叉叉圈圈再圈圈叉叉再叉叉圈圈嗎?”
“呃……”
“說話也不過過腦子!”
“唔……”
“你當我植物呢?還自己給自己授粉的!”
“我錯了……”
“乖,知道就好。”
遠方天際一道悶雷落下,無聲地哀悼著闖哥,以及他逝去的子孫。
由於心懷愧疚,趙清譽躺床上半天愣是沒有睡意,室友們一個個都午睡得很安詳,這讓他愈發的不自在,最後索性起床早早奔赴下午上課的教室。
路過籃球場的時候,趙清譽看見了艾鋼。
幾乎不用特意去瞅,只瞄一下,趙清譽就能在一堆揮灑著性感汗水的小夥兒裡把那人提溜出來。
艾鋼也看見了他,當下就丟了球一溜小跑過來:“這麼早去教室?”
趙清譽揚揚手裡的書包:“佔座去。”
艾鋼打量趙清譽,似乎在盤算這話的可信度:“下午不是你們班小課嗎,三十個人五十個座你還需要佔?”
“當然,”趙清譽用力的點下頭,“佔最後一排啊。”
艾鋼伸出雙手拇指和食指,整齊劃一的表達,鄙視之。
趙清譽卻只是笑,彎彎的眼睛就那麼對著艾鋼。
陽光正好,男生滿是汗水的額頭被照得晶晶亮。
艾鋼很威武的接納趙清譽的“不明目光”,五秒後,舉白旗投降。不太自在的輕咳一聲,他沒好氣道:“看啥呢,我臉上有花兒?”
趙清譽嚴肅得一本正經:“沒有花兒,有帥。”
艾鋼先是一愣,繼而反應過來一把攬過趙清譽的脖子,樂得那表情跟櫻木花道似的:“你小子最近可是越來越上道哈,哥沒白疼你!”
趙清譽掙脫半天未果,只得任由某人卡住自己脖子並不斷用汗水淋漓的頭髮在自己腦袋上蹭啊蹭。
那邊一起打球的哥們兒驚奇地吹了記口哨,喊著:“喲呵,你倆啥時候好得穿一條褲子了——”
嬉鬧的二人上方,冬日明媚的暖陽。
喜歡,還是……趙清譽刻意地沒有去找答案。
這樣挺好,他想,很多時候很多事情是禁不起推敲的,一旦真弄了明白,或許反倒更糟,莫不如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曖昧著。就像一架天平,這邊是答案A,那邊是答案B,而他站在刻度的正上方,既不往左,也不往右,於是這天平就沒了傾斜的機會,也就最穩當。
趙清譽那廂冬日暖陽,李闖這廂可開始遭罪了。
接連幾天,深圳一直飄著冰雨。冬天看雨這在李闖的思維裡就是一句歌詞,而且還需要跑到大老遠的海峽那邊,卻不想,家門口就實現了。
灰濛濛的天,溼冷溼冷的風,還有幾乎冰入骨髓的雨,李闖現在的感覺就像被一條溼毛毯裹住,又潮又冷。宿舍空調幾乎全天候的開,但李闖並沒覺得好過多少,無數條小蟲子在身上爬啊爬的滋味,誰體會誰知道。
順理成章,闖哥找到了不去實驗室的正當理由,任由室友橫拉硬拽,人巋然不動穩守807。宋紅慶他們沒轍,只好三人行,不過每次都會記得帶上闖哥的實驗報告冊。
——爺,到了哪裡都是爺。
李闖接到趙清譽媽電話的時候,正一個人窩宿舍裡於PPS上重溫生化危機呢。雨淅瀝瀝的模糊了窗子,天然屏障般將外面的一切隔開來,屋裡沒開燈,灰暗的色調很好地託襯了電影逼真的音效,正演到成群的殭屍撲面而來,趙媽的電話翩然而至。
趙清譽的電話本也詭異的,你要麼寫名字要麼寫媽媽實在不行弄個娘也成啊,非整個“母親”,看得李闖渾身不自在。
接還是不接,闖哥對著螢幕上定格的殭屍掙扎了半天。他就鬧不明白,趙清譽那傢伙明明說過家人一年到頭也不見得打一次電話,怎麼趕他李闖一換過來這頻率就直線上升?這不倒黴催的嘛。
清清嗓子,李闖無奈的按下接聽:“喂?”
“小譽……”趙媽的聲音不似一般的中年婦女,溫婉柔軟中,帶著清亮。
李闖不太自在的應了一聲:“嗯,咳,怎麼,又有事?”
在李闖的邏輯裡,趙清譽爸媽對這個兒子奉行的就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原則,上回打電話就是因為 3ǔωω。cōm 趙老爺子過大壽,那這次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