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捶了下小心肝,顏朗問:“為什麼?為什麼嫁禍你不可能?”
“你以為有人會傻到對一個目不識丁,沒才沒色的潑辣女子使這種手段?”
顏朗大怒。太,太過分了。這已經是第二次當面這麼講她了。
俞千行傾身,手撫了撫顏朗的髮絲。濃郁的酒香撲鼻而入,燻得顏朗的心狂跳不已。來不及教訓自己那顆沒事亂跳的心俞千行溫潤如水的呻吟又傳來:“是不是想知道我在調查什麼?調查的事與你又有何關聯。”
顏朗點頭。乾咳了兩下,看著那自她髮間拿出一片桃花的手,心跳恢復正常,面色恢復得更正常。
溫熱的鼻息,顏朗惆悵得不知道該將臉往哪挪。明明桃花已經拿走了,為什麼還維持著這麼曖昧的姿勢。
“我為你解惑,你也為我解惑如何?”
“啊——?”解,解惑?
“你是誰?真正的小顏呢?”
兩個人的臉距離不到幾公分,俞千行的膚色極為白皙,許是剛才喝的酒開始在揮發,臉上更是白裡透紅,與眾不同。
“如何?”聲音不大,距離又近。好像,好像有一個成語可以形容。
耳,耳鬢斯磨?顏朗臉又是紅了一紅。猥齷啊猥齷。怎,怎麼能有這種想法呢。
意味深長、興致盎然、回味無窮的觀察完俞千行的整張臉,扼腕道:“我找個地方躲起來便是。你們在查什麼,與我有何關係,我通通不想知道。”要是離開了,怕是不能再見到這麼一個妙人了吧。
“你以為事情同你想象的那般簡單?找個地方躲起來?我怕是你躲不了兩天,就被丟失在荒山老林裡了。對方既然知道我調查到你這了,留著你只能壞了他們的事。你說你個沒權沒勢的黃毛小丫頭你能躲到哪去?”
心沉了一沉:“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俞千行冷哼了一聲:“你以為他會信?”
“你究竟在調查何事?於我又有何關係?”
“你是誰?”
四目對峙。良久,顏朗終是再而衰,三而竭。軟陣下來。目光躲閃,盯著自己的手發呆:“我不是小顏。”
唇舌乾燥,酒壺已空。俞千行喚來尚城再拿過一壺。連續灌了三杯,組織了下言辭,才開口:“我不是小顏,我叫顏朗。我從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過來。至於是怎麼過來的,我自己都不清楚。本來我是到雲南遊玩的,然後出了一點事故。再醒來,就變成小顏的模樣了。
別說你不信,連我都覺得匪夷所思。一覺醒來,家不是自己的家,親人不是自己的親人,朋友又一個也都沒有,連身體都變成別人的。好不容易,慢慢接受,慢慢適應了一切不能接受的卻又無端端的扯入這麼個事來。怎麼想平靜過個日子都這麼難呢?”
俞千行雙眉緊蹙,眼前的這個女子言之灼灼,神色真摯,不像是在說謊。如果不是說謊,事情怕是難辦了。
再飲了一杯酒,長嘆了一聲,然後又開始毫丈萬千的看著俞千行:“我已經全盤托出,現在你該告訴我前因後果了吧。”
俞千行也倒過一杯酒,小酌了一口才緩緩道:“眼下,我在調查傅家之事。”
“傅家?傅鳴?”最近這個人在她生活中出現頻率可真高啊,什麼都能跟他扯到一起。
“對,想必你也是有所耳聞。六位夫人嫁過去後活得最長也就三年,最短的不過三個月。”
“不是都說,傅鳴命太硬給剋死的麼?”
“哼,無稽之談。”
“哦,那傅鳴死老婆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兩件事壓根是驢頭馬嘴,完全對不上號嘛。
“還未查出。”聲音雲淡風輕。
“……”
“本來我也不敢肯定一定跟你有關係,不過既然有人這麼著急解決你,那麼就證明此事跟你大有關聯。”
天色漸暗,尚城提著燈籠走近。移至屋內,吃了點糕點,喝了口熱茶。身體暖和了起來。
顏朗又問:“那那人為何不在之前直接就殺了我?反而是叫我離開。”
“或者,他不忍對你下手。或者是想確定我到底有沒有調查到你那,如果你沒來詢問還聽話離開了最好,如果你來詢問我,那就是後果自負。”
“那也不對,殺我一個市井小民多容易。我又沒有什麼自保能力,他想殺的話,隨時都有機會。”電視上不都這麼演的,人命低賤,特別是她這種小老百姓,比殺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俞千行無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