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瘋了,全都瘋了。
“可是,我們是兄妹啊。”
“你真以為,我們是兄妹?”
“難道不是嗎?”
盯著賀三的臉,蔣芸的腦海裡閃現出無數標題,什麼豪門恩怨,什麼世族之爭……
“你要真姓蔣,蔣家會由著你進北堂?你爸媽會由著你跟王世唯那個有婦之夫糾纏不清?”
別傻了。
“可是……”
“真正的蔣芸早就死了。”
蔣芸的心中激動無數驚滔駭浪,沒有什麼比這更刺激人的了,她頂著蔣芸這個名字活了二十九年,現在賀三告訴她,真正的蔣芸早就死了?
“而且,她的死,跟你脫不離干係。”
“不不不,不是的,我是蔣芸,哥,你別說了,別說了。我就是蔣芸,我是蔣芸,我是蔣芸……”
蔣芸吸著涼氣抖著聲連連擺手,雙肩無力地塌下,求他了,別再說了,她這一天受的刺激夠多的了。
“怎麼,又不想知道了?你這麼沒心沒肺的氣我,我還以為你就是想讓我告訴你這件事呢。”
“哥,別說了,不要告訴我,我一點也不想知道。”
蔣芸慢慢退後,退至床邊,扶著床,跪坐到了地上。
她倒寧願她姥爺當初把她給打死了。
“成,既然你不想知道,那哥就不說了,等哪天你想知道了,哥再告訴你。
那麼現在,還有其他疑問嗎?”
蔣芸抬起頭,望向賀三的眼睛,簡直不敢相信,他……簡直就是惡魔。
她甚至覺得他眼睛隱隱閃動的光芒,正是死神之光,他這是要拉著她一起下地獄。
“哥……”
“哥,你冷靜一點,一定是哪裡不對,一定是這樣的,你好好想想,你那麼優秀,想要什麼要的女人沒有?”
所以,今天一定是她開啟方式不對。
賀三彎起嘴角,悶聲笑了笑。
蔣芸努力裝出正經的樣子,警告自己,千萬不要被賀三的笑容給騙了。
果然,只見賀三點點頭,頗為認同蔣芸所說的似的,帶著一種自己也想不通為什麼的遺憾口吻道。
“是啊,你那麼差勁……”
蔣芸還想為自己辯駁兩句,哪知賀三竟手一甩,轉身離開,留下蔣芸坐在原地喝風。
蔣芸被軟襟了,在說了那麼多之後,賀三直接用行動表明了他的不在乎。
連黃偉都不能拿他怎麼樣,差過來請人的人又給請了回去,蔣芸只能在樓上看著樓下接連被請回去的人,唉聲嘆氣。
也難怪北堂會落寞,養的都是些什麼人?
我說你們好歹也攻上樓看看啊,賀三都沒親自出馬你們怎麼就給撤退了,簡直把她的臉都給丟光了。
蔣芸被困在賀三的公寓裡,一顆心七上八下。
賀三說了,在沒有得到他的允許的情況下,她要是敢踏出這公寓樓一步,否則的話,他一定會把斷她的腿。
賀三的話她從來不懷疑,他向來說到做到。她還不至於跟自個的腿過不去,況且,黃濤不在,比起賀三,她更不願意回北堂面對黃偉的那個女人。
只要賀三不再對她做出什麼駭世之舉,被軟襟的日子,對蔣芸來說,也並不是那麼地難過。只是,對於那天的事,兩人都沒有再提,賀三可能是懶得再提,蔣芸就是不敢提了,她心中對於賀三說的事十分好奇,可她不敢開口,問都不敢問。
而那天的事,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蔣芸還是從前的蔣芸,賀三還是從前的賀三,兩人之間有相處仍像從前一樣。
只是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昏沉之間,蔣芸總覺得好像總有人在盯著她一般,那種感覺,毛骨悚然。
她現在的這種情況,不知道算不算偷雞不成蝕把米,沒救著黃濤,反而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蔣離也忙的不見蹤影,晚上家都不回了,直接歇在公司的休息室,蔣芸心疼不已,剛準備唸叨賀三兩句,責怪他虐待蔣離,轉過頭面對賀三的臉時卻只是張張口,把到嘴的話又給嚥了回去。
晚上的時候,賀三在書房辦公,蔣芸就坐在一旁的桌子前玩電腦。
不,她沒有玩,她是很正經的在跟梁思成討論黃濤的案子。
一邊討論一邊用眼角偷瞄正在聚精匯神處理工作的賀三。
梁思成說黃濤的案子很棘手,蔣芸早就猜到了,所以才派梁思成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