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到走,蔣芸都快走到馬路上了。仰著脖子望了望腦袋上的烈日,某人面露難色。
好吧,她家方大醫師讓她別動,她就不動。
蔣芸往後站了站,覺得不夠,又往後蹭了蹭,蹭到有樹陰的地方後,才滿意地鬆了一口氣。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什麼?
等人!
蔣芸又用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驗證了這條真理。
等到來接到的人到了之後,蔣芸才覺得,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壓根就不是等人。
而是等來了一個絕世大美女。
“請問,你是蔣小姐嗎?”
“啊,我是。”
蔣芸原本是毫無形象地靠著樹站著,怎麼舒服了她怎麼站,這忽然冒出來的大美女,真心讓她有種手腳不知道該往哪放的感覺。
“我是方懷民的同事,他讓我過來接你。我姓嚴,你叫我嚴清就好了。”
“哦,好好,好的,麻煩你了。”
又姓嚴?
她今天就是被一姓嚴的給扔下了好嗎?
為什麼老天這麼不待見她?
“嚴小姐,真是麻煩你了。”
蔣芸邊說著,邊跟著人上了車。
雖然說快三十的人了,智商還跟孩子似的,現在就連小孩都知道不能隨便上陌生人的車,蔣芸壓根連向方懷民求證一下都沒去做。
“沒事,方醫師今天那臺手術本來應該是我做的,但中間出了點小問題,所以臨時改由方醫生來做了,要不然,方醫生就自己來接蔣小姐了。”
“哦,這樣啊。”
蔣芸冷場的效果做的很好,話一出口,弄得人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兩人在車裡,一個專心開著車,一個假裝很專心在坐車。
直到蔣芸再也假裝不下去了,覺得太尷尬了,才開口。
“嚴醫生跟懷民是一個科裡的?”
“是啊。”
“哈哈,看嚴醫生這麼漂亮,沒想到還是位女中豪傑。”
“這話怎麼說?”
嚴清回過頭,看了眼蔣芸。
方懷民之前一直沒有女朋友,後來忽然地就聽說有女朋友了,嚴清起初不相信,覺得這是方懷民拒絕她的藉口。
所以她說了好幾次,要見見他的女朋友,但方懷民每次都推拖掉了。
這就讓她更加堅信,方懷民是在騙她的了。
她一直這麼想著吧,總以為自己跟方懷民還有機會,不是說女追男隔層紗嗎?
沒想到方懷民今天居然主動說起了這事,雖然她知道方懷民這是故意挖了個坑等她跳,就是想讓她當回免費的勞力。
但她心甘情願地往裡跳了。
因為方懷民說的話她根本不信,所以她一定要親自拆穿他。
只是沒想到這回真見著人了。
嚴清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總覺得做醫生的很了不起。”
每天都要面對別人的生老病死,自己還不能有多餘的情緒。想想,蔣芸就覺得做醫生,比她做黑社會還難。
“呵呵,哪裡,不過方醫師確實是了不起。”
說起方懷憶,嚴清的語氣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些許崇拜。
蔣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