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由請我們的賀總為我們上臺講兩句。”
主持人把這一句說完之後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總算是輪到主角上場了。
而他當然也希望,他們親愛的賀三,真的能像他說的那樣,只講兩句,而不是像那些死老頭子一樣,明明說好的兩句!講出來兩百句了都不止好不好!
事實上,賀三確實講的不是兩句,而是一句。
賀三跟著卷著風似的上了臺,往臺上一站,臺下立馬就安靜了。
接著賀三隻點了下頭,對著話筒說了一句。
“典禮開始。”
身後的禮炮就開始響了,禮儀小姐也上臺了,主持人還沒反應過來,被身邊的助理踢了一腳之後還反應過來,趕緊急急補充。
“下面由請我們的賀三,市委領導XX,市政協領導XX……,為我們剪綵。”
等人都上了臺,賀三終於不耐煩的拿起剪刀,咔嚓一剪刀就下去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賀三在場了,臺上歌舞表演,臺下則吃的好不熱鬧,賀三讓人上的是最好的酒,56度,喝散了就往樓上臺。
他正不爽著,別心思去顧著別人,只吩咐手下,把酒水整箱整箱地把酒店大廳裡搬。
財務部的小妹見著狠狠抽了兩口氣,彷彿那些人搬出來不是酒,而是一箱一箱的錢,別提多心疼了。
搖搖頭,一直以來他們賀總就是她的偶像,這下不偶像了,丫的就一敗家子啊敗家子。
蔣父心情不錯,跟蔣芸她老爺喝了兩杯,又跟方懷民喝了兩杯。
有賀老爺子大,蔣父都得坐在二席上,蔣芸更是坐在底下一聲不吭,努力扮乖巧狀。
賀老爺子跟她爸可不同,當年就算是她哽著脖子跟她爸叫板,他爸指著她的鼻子叫她滾的時候,她爸也沒捨得打她一下。
但賀老爺子不同,絲毫沒有把她當女娃娃啊,上次的那一柺杖,蔣芸現在想想,都覺那疼記已猶新。
蔣芸這邊努力地扮著小透明,希望這一頓飯結束,她姥爺都不要發現她的存在。
可惜,別看賀老爺子一把年紀了,但耳不聾耳不花的,腦子比蔣芸的還好使。
“蔣芸,最近怎麼也不去家裡了。”
賀老爺子的這個家裡,當然指的是賀宅。
蔣芸笑得訕訕,她敢去嗎,賀三現在跟她鬧僵了,她要是回去,她姥爺要是再打人怎麼辦,沒有賀三拉著,她還不得被他給打死啊。
“最近有點忙。”
賀老爺子的問話,蔣芸只能打哈哈,難不成告訴她姥爺,她怕他一棍子把她打死,所以才不回去?
那樣的話,估計她會死的更快。
典禮結束之後,蔣母本來要帶蔣芸一起回去,這好不容易見著的女兒,蔣母拉住就不想撒手了。
最後還是蔣芸她爸咳了一聲,“你也得讓人家回去收拾一下不是,明天不就能見著了。”
蔣母抹抹眼淚,埋怨地看了蔣芸她爸一眼,那意思是說,要不是他那麼狠,她能八九年見不著她女兒一面?
他自己不想見就算了,還下令不准她見。
唉,她年輕的時候,怎麼挑來揀去的,挑著這麼一個人,脾氣臭的要命。
蔣母最後還是放手了,眼巴巴地看著蔣芸上了方懷民的車,直到車都走遠了,還站在酒店門口沒動。
說是讓蔣芸回去收拾東西,可等到了方懷民的住處,蔣芸只是站在玄關處發呆,她壓根就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怎麼了?”
“方懷民,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要我掐你嗎?”
方懷民淡笑,擁著人往客廳裡走。
“那你掐一下我吧。”
沒想到蔣芸還真的要求方懷民掐她,方懷民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這傻姑娘……
唉,沒辦法,方懷民只好舉起手,用力地捏了下蔣芸的臉。
後者反射性的就往方懷民的手上拍了一記,啪的一聲,聲音不小。
“不是你讓我掐的嗎?”
怎麼還打人啊?
“我是讓你掐,但沒讓你使這麼大勁啊,疼死了。”
蔣芸滋著牙,揉揉臉。
拍開方懷民的手,蔣芸又往臥室走,對了,她媽讓她回來收拾東西,她這就去收拾東西。
走了兩步的蔣芸,猛地想起什麼,又回過頭來對方懷民說道。
“你說我是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