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哭泣,還有時斷時續的驚呼,但更多的也沒有了。而那些對事態的嚴重性已經有些明白的當家人,都把眼神投向上首,他們現在只希望能先讓這些未出閣的姑娘們避一避,再呆下去恐怕對閨譽有礙。
大皇子,二皇子皆不出聲,神色莫辨。三皇子是真的急了,臉色白的嚇人,今日到場的大多數都是開國侯府這邊的親眷,能來的都是京中權貴,事情已出,不容轉圜,但是若是讓這些貴女們折在這裡,那他們得罪的人就多了去了。
於是他上前一步道:“娘娘,讓您受驚了,在事情未明瞭之前,兒臣絕不會放走這裡的一個人。可兒臣的姊妹們身嬌體弱,可否讓她們去內堂暫避。”
茹妃早就被嚇昏了頭,以為三皇子在跟她說話,立馬介面道:“說的極是,把內眷都帶到內堂去吧。”
可惜她的話沒起任何作用,黑甲金腰的御林衛統領依舊看著場內頭都沒回。
茹妃顧不上尷尬,醒悟過來後,與三皇子一起看向坐在一邊看是嚇呆了的湯元。
湯元從御林衛出現就在懊惱,早知如此,她就不應該湊這個熱鬧,早早回去才是,現在不僅給茹妃她們惹麻煩,這麼大陣仗,估計也得給趙元睿惹麻煩,就為了個也許純屬意外亂飛的球。
注意到大家都在瞧著她,沒覺得自己的話會比茹妃管用的湯元也不得不開口,“就帶人去內堂吧。”她的話音一落,御林衛就閃開了一個缺口,正是通往內堂的。湯元眼睛瞪的老大,若她這時還意識不到這些突然出現的人完全是因為她而來的,那她就是個傻瓜,這下她更擔心趙元睿會怎麼樣的生氣,來參加一次趙元睿得費多少心在她身上,就這樣還給他捅簍子。
三皇子鬆了一口氣,但又對元妃陡然敬畏起來,猜測是一回事真正見到又是一回事,他們以前對於元妃的看重還是輕了點。
內眷們開始退場,所有看了全場的權貴們,對眼下的局面都暗自揣測不敢妄動。
湯元跟茹妃一起退到內堂,依舊是她們中午歇息的地方,茹妃一點都沒有掩飾自己焦急的情緒,在地上來回轉圈,長吁短嘆。
湯元實在被她轉的頭暈,就暗暗叫李姑姑去把大公主叫來。
大公主很快就來了,茹妃看到女兒,似乎找到了主心骨,直往下掉淚,可憐的大公主一個頭兩個大,外面的一大堆惶惶不可終日的女人需要她鎮著,她的母妃也不安省。索性就把自家母妃以三公主情緒不穩的緣由帶走了,讓湯元終於得了個清靜。
趙元睿來的比想象中還要快,直接就進了湯元的裡間,湯元看到他來,毫不吝嗇的笑著,不要臉的纏上身去,“你來了呀,我們什麼時候走。”
趙元睿看著依舊沒心沒肺快樂著的湯元,一路上積累的戾氣消了不少,所有人都不想讓他過安穩日子,他已經做的那麼明顯,他們就能當沒看見,肆無忌憚的刺探他的底線,不讓他們痛過,他們就不能明白現在的的他是有多耐心。
“我出去一下,馬上就走。”趙元睿摸了摸她的臉,微笑道。
湯元也知道再不好阻止,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你快點啊,我想回去了。”
趙元睿又仔細的看了她一眼,笑意更真,“知道了。”小東西都不記仇,還顧著給他們求情,可惜啊,誰又會領情。
趙元睿去的很快,還沒一盞茶的功夫,他就帶著湯元回了去。
從那天起,拜訪湯元的帖子多的李姑姑接到就直接歸置在一起,每天都要燒好久。於是京城中所有的權貴都知道這位新起的元妃,皇上對她是怎樣的另眼相看,人人都想在她面前露個臉,但她猶如空中樓閣,她人就在那裡,你就是找不到進去的路。
趙元睿這次出手雷厲風行,事件很快就被查出了,動手的人是一個國公府國公爺最疼愛的麼子,不學無術,愛在街上與一群志同道合的人瞎混,來的時候就拿能來景輝園的事與人炫耀,說著說著就說大了,說是馬上就能見著最近最熱的人物元妃,那趾高氣揚的樣子,有人就看不慣,有心激他,有本事在元妃面前露臉再來得意,說這些有什麼用。那人自然不服氣,就應承對方,叫人等好吧,結果就出了這事,你說他到底是有心無心,還真是說不準,也許就是手一抖的事,但是事情發生了,那就是有心。他自己連累國公府削爵斬首,跟他起爭執的人都以輕重死的死,發配的發配,好的是就禍害了自己一個,不好的就連累全家。一時之間街上鬥雞走狗,遊蕩的權貴子弟都不見了蹤影,有幸活著的都被家人拘在了府裡,修身養性,就是讓他們出來晃盪,他們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