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書房燈火交輝,康先生癱坐在地上面無血色,盯著眼前的藥渣,久久回不過神來。
“怎麼樣。”趙元睿進來,看不出任何不妥。
“是,是合盟草不對。”康先生顫抖著手,擦了擦早就汗意冷卻的額頭,“可為什麼,會有?不對呀?想不通?怎麼會這樣?”
趙元睿眉頭緊皺,極為不耐煩,冷冷的斥道,“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你最好給朕說清楚了。”
康先生穩了穩心緒,右手狠狠的在腿上抓了一把,冷靜的分析著,“選藥材,煮藥,端藥,都是臣親自看著的,所有經過手的太監和上手的器具都沒問題,藥也沒問題,可這藥效有問題。今日這碗藥比平時強了千倍不止,依臣診過娘娘的脈象得知,若說平日的藥只能解得娘娘身上寒氣一層的話,那今日這碗藥就生生的把壓制在陰神之地的寒氣,在體內催發倒流。若是換成練武之人,內力本在氣海,得此機遇在此體內經脈中流轉,那武功必有大成。但換在娘娘身上,卻是致命。可歸根結底,這絕對不是什麼毒藥,而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藥。”說到奇藥,康先生言語之中帶著深深的可惜,這若是能用在練武之人身上,那出個宗師都沒問題,這天殺的到底是誰,既然用來害人,這宮中的手段絕對是無所不用其極。
“你說是合盟草有問題?”趙元睿忽然心頭一動,雙手緊握。
“若是合盟草的藥效能再上升個千倍,那就能,可明明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