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京城,是江湖中人絕跡之地,誰敢在京城鬧事,那不是嫌自己命太長。她雖然不曾來過京城,但自認江湖中人,到此處拜碼頭,看見誰都透著謹慎。仔細一想也覺得掌櫃的反應理所當然,丫的,東大街除了往東走,還能怎麼走。舒蘭對於自己問了傻問題表示歉意,很是不好意思的抱了個拳,就出門去了。
舒蘭一路往東,途中也問了人,都是什麼也不說的用手一指,有些人甚至看白痴一樣的看了她好幾眼,啥都不說,遠遠的就避退了。
舒蘭莫名,覺得京城中人果然與別的地方不同,指個路都透著神秘。走著走著人流漸少,守衛深嚴豁大一個廣場,高高圍牆築立,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還沒走進,鐵甲侍衛就冰冷的盯著呢看,自稱膽大的舒蘭汗毛倒立,別說走近,遠遠就繞著走開了,深怕惹了什麼誤會,到時不好收場。
繼續往前,足足走了有一個時辰的路,別說東大街連個影子都看不見,就是像樣的府邸都沒有,直到走到盡頭,被條河流給阻斷了去路。
無路可走的舒蘭,望著波光粼粼的河流,首次出現了迷茫,這是走錯了路?
繞著原路再往回走,心懷忐忑的走過那個廣場,回到去時的集市,逮著人再問,還是同一個方向。直到她問到,東大街有沒有一戶姓趙的人家。這下可好,不管是被問的,還是在一旁無意聽到的,都看她跟看神經病似的,躲得那個遠哦,這比她扔跳騷丸效果都好。
東大街出了個神經病還沒引起相關人士的足夠注意的時候,舒蘭的盤纏即將告罄。三天後的午時,舒蘭遠遠的蹲在那處走過都要屏住呼吸的廣場,嘴裡啃著最後的三個饅頭,眼睛死盯著大門口的那幾個侍衛,據她這幾天的多方查探,這裡就是東大街,東大街從頭到尾只有一戶人家,就便是皇宮。要不就是湯元騙她,要不就是他們真住在這裡,究竟是以什麼身份,這她還沒想到。總結下來就是除了上去打聽,沒有別的路好走。
嚥下最後一個饅頭,口乾舌燥,在回去找口水喝,還是一鼓作氣按計劃行事之間,來回掙扎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速戰速決,原因是她蹲的時間有些久,腿腳發麻,她不覺得下回她還有勇氣再來上一次。
站起身揉了揉發麻的腳,拍了拍這兩天積攢的塵土,長出一口氣,振奮精神,雄赳赳氣昂昂的直面而去……
湯元是得了李姑姑的稟告,才急急忙忙的往偏殿親自去接。剛在偏殿露個臉,迎頭看見舒蘭圓瞪著大眼,開口就是怒吼,“湯元,東大街,你坑我哪。”
被依舊生氣勃勃的舒蘭吼了一聲的湯元,當年在雲中的情景又活生生的突顯在眼前,嘴角止不住的笑,“怎麼,有一點錯。”
舒蘭哼了一下,沒法開口,她剛才是被剛得知的湯元的新身份給震住了,特別是猜測到她的相公是誰。可看見熟悉的面孔出現,卻又完全不管不顧起來。歪坐在小秀凳上,撫摸著剛進來時跟侍衛衝突留下的紅腫,眼尾都不帶瞧湯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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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湯元自顧走到她的跟前,把人拉到榻上,仔細的看了她的臉,就是左臉頰有些紅腫,看起來沒大礙,這才鬆口氣道,“你是來看我的,還是來找康先生的?”
舒蘭故意看向別處,彆彆扭扭的說道,“當然是來找我師兄的,找你有什麼好……順便給你女兒帶點東西。”話到後頭,就有些不情不願,可手還是向後探去,什麼也沒有摸到,急急的站起身來,大呼“哎呀,我的包呢,我的包呢?”
心急之下,也沒再擺臭臉,拉上湯元就往外走。湯元止住她,問道,“進來的時候,有沒有帶。”
舒蘭肯定的點了點頭,“肯定是被那幾個侍衛趁我不備給搜走了。”說完憤憤不平,就這麼一下就被人撂倒了,什麼時候她有這麼差勁。
“好了,好了,只要你帶進來了,肯定在,我叫人去舀。”湯元把人叫住,吩咐了李姑姑一聲。
舒蘭看著李姑姑要走,在後面追了一句,“若是沒了,也就算了,順便跟費師兄道聲謝。”若不是剛好被他瞧見,她估計得受些折磨。轉過頭跟湯元解釋道,“就是一些對小孩好的藥丸,我回去再製就有了,就是多費些功夫。”說完對於自己連這個也看不好,更加懊惱。
湯元看著她好笑,“走,跟我去看看我女兒,昨兒個剛能走幾步,正好練練讓你瞧瞧。”
舒蘭垂頭喪氣的點點頭,跟著湯元往外走,剛才只顧著生氣,沒注意到現在的湯元通神氣派,走出門後,恢弘到無法形容的殿堂,如同木人般錦衣華服垂首而立的宮人,她們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