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男人的每一腳,都像是在要他的命。
“不是說愛嗎廢物?爬起來。”
那個男人,連手都沒動過,就已經將何凌霄打得半死,他一邊說,一邊踹,從急救室門口踹至對面牆上,沒有要放過的意思。
“廢物,爬起來,你說愛的那個人就在裡面,你不是說愛她嗎,不是說要帶走她嗎,口口聲聲說愛,那就爬起來,沒用的廢物!”
白瑤瑤完全是沒辦法反應,海瑤尚且還能說一句話,她看著璞瑜,結巴著問:“你……不幫你表哥嗎?”
璞瑜睜開眼,看了海瑤一會兒,忽然想起來了:“哦,是你啊。”
事隔三個來月,那會兒海瑤又狼狽不堪,一面之緣,她已經不記得了。
這會兒看她似乎認識自己,再那麼一想,才想了起來。
“帶上白瑤瑤,你們先走吧。”
海瑤不知道她要幹什麼,看白瑤瑤坐在那裡都沒有了反應,便聽了她的話。
穆海瑤去扶白瑤瑤離開的時候,回頭就看見何凌霄艱難地撐起了自己的身體,滿是血的手抓住了他的白大褂,瞬間染紅。
“愛……”
越是被『逼』進絕境,就越是能看清楚自己的心。
左晨以前說過,但他不明白。
而現在,他了了。
海瑤覺得,那個男人雖然這樣說,但卻不會真的放他進去。
果然,下一秒那人殘暴的男人就將何凌霄一腳踢了出去,言語間還是冰冷,“那就去痛苦。自殘。懺悔。就是別死。留著你的賤命,活在地獄裡,那麼她就瞑目了。”
海瑤回頭看一眼已是看不下去,這個男人……
是修羅嗎?
好可怕!
她扶著白瑤瑤,匆匆離開了是非地。
何凌霄已沒有了意識,倒在角落裡呼吸都變得微弱。
男人走至他前面,剛要抬腳,璞瑜終是出了聲,“可以了墨修,再打真的死了。”
男人果真停了,扯掉了自己沾上了血的白大褂,丟在地上冷冷地道,“真髒。討厭白『色』。”
***
這頓揍爽麼
(何小渣:很爽!)
與其說何小渣很弱,不如說是墨修大大太強了,謝大大不殺之恩==
☆、168留在世上也只是浪費糧食
男人果真停了,扯掉了自己沾上了血的白大褂,丟在地上冷冷地道,“真髒。 討厭白『色』。”
璞瑜知道,他討厭白『色』,他討厭看到很容易就沾上其他顏『色』的白『色』,譬如說鮮血。所以墨修從來只穿暗『色』系的衣服,多為全黑『色』。
脫去白大褂,裡面就是黑『色』皮衣了,風格如他這個人一樣冰冷沒有溫度。
不用看,璞瑜就知道周圍沒別人了。他出現的地方,必定是沒有後顧之憂的。看著角落裡幾乎沒命的何凌霄,她輕嘆一口氣,“下手真重啊。”
墨修緊接著又摘掉了口罩,“看在他是你表哥的份上才留他一口氣。甑”
“看出來了。”
別人看不出什麼來,在白瑤瑤和穆海瑤看來,墨修出腳的力度就像要何凌霄的命,但熟知他的璞瑜卻知道,方才墨修下腳都留了幾分力。
是當真看在她的面子上才放過她表哥的夥。
墨修若真想殺他,那是以秒計的事,何必慢吞吞地揍到現在。168
“謝謝了,”璞瑜說,“我大姨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你要是真弄死了他,我可不知道上哪裡給她找個兒子。”
停了一秒,又繼續說道:“不過揍得好,一個人知道疼了,才能明白自己錯在哪裡。”
“一早就知道是我了?”墨修問著,卻也示意裡面出來幾個人把何凌霄抬走。
既然璞瑜說他不能死,他就不會讓他死。
“別開玩笑了墨修大人,怎敢認不出你?”璞瑜笑道。
墨修一開口她就知道是他來了,然後就已經猜出了所有事,譬如,雲歌並沒有死的事實。
所以他做任何事,她都選擇預設不管。
明知道九成可能是雲歌還活著,但見他拿死亡的訊息去刺激何凌霄,她也不拆穿。
因為她並不反對,她深知,如果雲歌醒著,她必定會同意墨修的做法,選擇一個安靜的方式離開這片讓她傷心的地方。
於是方才她一直無動於衷,任由他出手。
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