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我。”艾潔的語氣聽不出情緒,“他想著的人只有你,他願意見的人,也只有你。”
梅飛飛一愣,那頭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傅遠的住處在略顯偏僻的一個小區,林文鶴親自送她去的。說實話,她心裡有些彆扭,但林文鶴說不放心,堅持要送。他一片好心,梅飛飛無法拒絕。
兩人來到樓下,抬頭看看某個漆黑的視窗,林文鶴卻停住了腳步。
梅飛飛不解地回頭,只見他溫和地道:“我就不上去了。我會在這裡等你十分鐘,倘若你不下來,我就先走。”
他的善解人意使她心中湧過一陣暖流,只能感激地一笑:“謝謝!”
“和我客氣什麼?”林文鶴笑了笑,“趕緊上去吧!”
梅飛飛點了點頭,轉身向樓梯口走去。
這不是新樓,沒有電梯,樓道的燈光很昏暗,梅飛飛好不容易才適應了光線,於是慢慢地往上走。
一樓、二樓、三樓……她站在那個門牌號前時,微微喘了口氣,竭力壓抑住狂跳的心,輕輕敲了敲門。敲門聲在空曠的樓道里迴響,顯得十分寂寞。
沒有人應,她加重力道,再敲了敲,仍然沒有聲響。
“傅遠!傅遠!”她喊了兩聲,回答她的是一片安靜。
她放下手,低著頭,咬了咬唇,思索了一會兒,掏出手機開始撥他的電話,隨即把耳朵貼到門上。
果然不出她所料,很快,門裡隱約傳來一陣手機鈴響。梅飛飛心中驀然一陣激動,不由重新拍打起門來:“傅遠,開門啊!我是飛飛!我知道你……”
門,出其不意地開了。
梅飛飛的半聲呼喊噎在嘴裡,愣愣地看著門裡站著的那個人。
屋裡沒有亮燈,門外黯淡的燈光若有若無地打在傅遠身上。他倚在門邊,安靜地看著她。他還穿著襯衫和西褲,頭髮有些凌亂,臉在陰影中看不清表情,身上有一股酒精的氣味撲鼻而來。
“傅遠……”梅飛飛擰著眉,心頭猛地一陣疼痛,不知不覺地在唇邊逸出一聲輕喚。
傅遠突然動了。
梅飛飛還沒能反應過來,已經被他一把扯進門裡。隨著“呯”的一聲關門聲,黑暗鋪天蓋地籠罩下來,她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燥熱的懷抱。傅遠將她抵在牆上,他的身軀緊緊地貼著她,兩人的呼吸頓時糾纏在一起。梅飛飛手裡的挎包落在地上,只來得及抵住他的胸膛,便得全身一陣酥軟,眼前一片漆黑,卻只有他的眸子亮得異乎尋常。
“為什麼來?嗯?”他低下頭,聲音沙啞,“你不是打算,永遠不再靠近我嗎?”
“我……”
“不!不要說……”他不待她開口便又打斷,語氣之中帶著一種壓抑的痛苦。她眼前一暗,只是片刻之間,他的唇已經準確地壓了上來。
梅飛飛一愣,旋即便掙扎起來。但他的力氣極大,緊緊地箍住她雙肩,令她失了反手的能力,火辣辣的吻如黑夜一般讓她無所遁形。
一開始,她還緊閉著嘴,極力想掙脫他的雙手,但很快,身子便軟下來。他起初只是懲罰似的狠狠地蹂躪她的唇,但很快,卻變成了輕柔的啃咬。
熟悉的感覺席捲而來。五年前,不!十年前,不!是更久以前……那些溫存,那些甜蜜,那些曾讓她夢縈魂牽心神激盪的一幕幕往事,此刻在腦海中洶湧如潮。她不知不覺地鬆了口,他靈活的舌立即乘虛而入。
唇齒相繞,纏綿不休。這一刻,沒有時間,沒有空間,沒有其他任何人,只有兩人心中火熱的激情在澎湃盪漾。
她的心,跳得幾乎要從胸膛躍出來,臉上一陣陣發燒,不知什麼時候,輕輕地“嗯”了一聲,像是滿足,又像是渴望更多。
這一聲呢喃徹底擊碎了他的理智,他的動作突然激烈起來,一手仍然緊擁著她,另一手卻猛地一用力,“哧啦”一聲,她身上的小洋裝便撕裂了領口。
脖子涼風一灌,梅飛飛驀地清醒過來。天啊!這是在做什麼?!
他的吻開始往下走,滾燙地落在她脖子上,引起一陣戰慄。
“傅遠!別這樣!”她忽然驚惶起來,重新用力推他。
不!不能這樣!她已經決心要遠離了,不是嗎?她已經答應林文鶴要重新開始了,不是嗎?
“傅遠!……傅遠!……”她始終掙扎不過,卻又不敢放聲,只能苦苦地哀求。
傅遠聽若未聞,一語不發,忽然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大踏步地向臥室走去。梅飛飛急得紅